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后为《周易》来源。又相传,大禹时,洛阳西洛宁县洛河中浮出神龟,背驮"洛书",献给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会,流传下来收入《尚书》中,名《洪范》。《易传·系辞上传第十一章》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就是指这两件事。
河图、洛书在先秦、西汉的典籍中有其文字记载。《尚书·顾命》说“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论语·子罕》称“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管子·小臣》讲:“昔人之受命者,龙龟假,河出图,洛出书,地出乘黄,今三祥未见有者。”以后,在汉代刘歆、孔安国、扬雄、班固等人的著作中也屡有提及。
至于河图、洛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各书上都没有明言。
河图、洛书出现在宋代。它们始传于宋代华山道士陈抟老祖,陈抟老祖提出的图式叫作《龙图易》,《宋文鉴》中载有《龙图序》一文,讲到了龙图三变的说法,即一变为天地未合之数,二变为天地已合之数,三变为龙马负图之形,最后形成了河图、洛书二个图式。但是,陈抟老祖在龙图三变之后,没有提到河图、洛书的名称。第一次给这两幅图命名的是北宋易学家刘牧,他精研陈抟所传《龙图易》,著书《易数钩隐图》,于是,河图洛书才为世人所知。
1977年春,在安徽阜阳县双古堆发掘的西汉汝阴侯墓出土文物中,发现“太乙九宫占盘”,其图式与洛书完全相符,说明宋人图书,绝非臆造。
一般认为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不可分割。河图为天象,表示星系之运转。洛书为地理,在风水中应用广泛。
汉代刘歆认为:“河图洛书相为经纬。”(《汉书·五行志》注)南宋朱熹、蔡元定:“河图主全,故极于十;洛书主变,故极于九。”“河图以五生数统五成数而同处于方,盖揭其全以示人而道其常,数之体也。洛书以五奇数统四偶数而各居其所,盖主于阳以统阴而肇其变,数之用也。”并认为河图象天圆,其数为三,为奇;洛书象地方,其数为二,为偶。(《易学启蒙》)蔡沉:“河图体圆而用方,圣人以之而画卦;洛书体方而用圆,圣人以之而叙畴。”并认为河图主象、洛书主数;河图主偶、洛书主奇;河图主静、洛书主动。
“洛书”之意,可以理解为“脉络图”。大千世界,万事万物,八卦五行是分门别类;如何组织成有序运作整体,就是洛书之功用。
清代万年淳以图之方圆论河洛关系,认为:“河图外方而内圆”,“中十点作圆布”,“外四圈分布四方,为方形,十包五在内,仍然圆中藏方,方中藏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之妙也。而十五居中,即洛书纵横皆十五之数,是又河图包裹洛书之象。河图点皆平铺,无两折,洛书亦然。”“洛书外圆而内方,圆者黑白共四十数,圆布精其外,包裹河图之象。”“河图已具洛书之体,洛书实有运用河图之妙,因将图书奇偶方圆交互表之以图。”(《易拇》)
近代杭辛斋认为:“河图为体而中有用,洛书为用而中有体。”“有以图书配八卦者,多拘执而不能悉当,其实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即先天,洛书即后天。”“故图与书,相互表里,不能分割。”(《易楔》)
还有人认为河图重“合”,具有奇偶相配、阴阳互抱、生成相依的特点;洛书重“分”,具有奇偶分离,生成异位的特点,两者一分一合,体现对立统一、盛衰动静的辩证关系。
太乙救苦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