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最好的时候,秋爸和小秋也激动过,秋爸在公开场合甚至说,如果我能挣到500万,我就花100万找人再给我生个儿子!
他说得是那样认真和迫切,完全没有顾忌到这是否刺激了小秋。
小秋在广西呆了两年。24岁到26岁,最好的两年。
后来,秋爸几乎没有什么进项,他的下线开始撤出,坐上了北上的火车,秋爸还硬着头皮死撑了一阵,直到拉秋爸入伙的人联系不上了。秋爸才开始慌了,带着小秋连夜坐火车离开广西,留下了一大批追溯他的人。
回来之后,秋爸开始接到下线的恐吓电话,要么说要去告他,要么要他赔钱,还有说要咋了小秋他们家。
秋爸算是走运的,挣来的和赔进去的差不多,很多跟随他的下线把家里的所有钱都交了进去,这些钱都是这些工人工作几十年的积蓄,交进去的钱没见什么回头钱。也正因为这样,小秋一家人格外惶恐。
也许吧,秋爸的下线都是些苦哈哈的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老工人,也知道秋爸也是受害者,也知道是自己自愿上了贼船。最终去秋天家砸砸打打的事儿没有发生。
即便如此,有一段时间,小秋和秋妈每到晚上就早早得关了灯。
秋爸带着女儿从广西回来这事儿,周围的邻居什么的都知道了。
小秋时年已经26、7岁的年纪。去广西这件事儿,小秋成了间接受害者。秋妈让人操心给小秋介绍对象的那些人,一听说小秋去过广西,都没了下文儿。小秋在学校里作天作地,没有什么人知道,甚至她流过几次产,也没有什么人知晓。但是在我们那个民风闭塞的地方,知道了这个女孩儿跟家里人去过广西,那个名声就好像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回来了。
发财无望,小秋和父母的矛盾又凸出了出来。
秋爸和秋妈希望女儿能考个事业编、公务员什么的,找个不错的人嫁了,缓解他们养老的压力。
小秋不喜欢那种受束缚的环境,有一搭无一撘得复习着,为了应付父母。她想重新温习钢琴,从事和音乐相关的事情。
秋爸可没这个耐心,这可不行,这个周期太长了,我得多养你多少年?你在家什么也不做也得一天俩个馒头吧?
这句话深深得刺伤了小秋。
她愤怒得在QQ上给我说,我爸用着我的时候,让我去南宁,给他当“人质”,不用我了,开始心疼馒头了。
小秋迫切想着找个人嫁了,逃离这个家。
每天除了学习、练琴,小秋就在网上聊天打发时光。事实上,小秋可能一直有社交恐惧症,不愿意走到真实的世界里,认识别人。
而网上的的朋友除了当初认识的栾先生,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朋友。
这个栾先生,也在小秋去往南宁不久失去了联系。
一个偶然的机会,小秋认识了一个画家。虽然毕业于省美院,但是当年的专业成绩过了清华美院。
小秋倾慕这个小伙子的才华,两个人见面了,互相很有好感。小伙子对小秋说,我喜欢在客厅放一个骷颅头,用来画素描,你能接受嘛?
小秋笑了,如果你喜欢,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