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君
初秋,萧瑟,独站窗外自酌,听冷风在耳边狂啸。最近,总有一个身影在脑中飘荡,总让我颇为思念,好似心心念念。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我不曾见过你,也不曾看清过你。你很单纯,我对你的了解却仅限于那几十万的史料文字。莫不敢枉自评价,有的不过是人微言轻的感悟,由心而发的真诚。
不曾忘,浮光掠影的剪影里,诉说着你对完美爱情的不懈追求;字里行间的笔墨中,憧憬着你对才子佳人的痴心不改。那一句“一个冷淡的所在,最怕的是与过去的繁华对照”说出了多少空虚躯壳的内心,说中了多少孤独灵魂的写照。世人总说你思恋冰心,所以恨水,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怕的不是冰心,恨的更不是水。你不服命运,反抗封建婚姻,你爱自由,一直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土地。爱情的坎坷,知音的难觅,现实的残酷,这些都不是你争斗的对象、讨伐的敌人。相反,这些命运中的苦难,仿佛成了你笑对人生爱自由的浪子之迹,从此,文思泉涌,一发不可收拾……
我曾见证过《金粉世家》中金燕西对冷清秋炽热偏执狂的爱,也曾鄙夷后来金燕西的喜新厌旧,心疼冷清秋的心灰意冷,可终无奈,所有的结尾还是那样让人心碎,一代豪门自此解体,也正应了那句:“同沟流水出东墙,一叶巴蕉篆字香。不道水空消息断,只从鸦背看斜阳。”
我也曾同情过樊家树与沈凤喜有情人不得眷属的凄凉,也曾感叹樊家树与何丽娜半生缘的啼笑皆非。所谓爱情,自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所谓儿女情长,不过是在战乱黑白背景下的彩色调剂。但也正是《啼笑因缘》让你声名大躁,将你推向文学的巅峰。
吾今朝,总以热爱文字为口号,殊不知,文字于吾而言的意义,更未领悟生活的真谛。所谓文段,不是简单的堆砌,不是敷衍的拼凑;所谓文字游戏,不过是自我世界观的宣泄,写的人怕别人看不懂,看的人都是偷窥者。是是非非惹人恼,恩恩怨怨转空头。君不见,时光不负你恩情,此生不虚此行。纵使君生时分我未生,时空相隔未曾见,吾亦唯念君安。
寂静的夜里,摇曳的灯光下,口执心念: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此篇献给我文学路上的造梦者,追梦路上的指明灯——张恨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