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柏是被猫压醒的。他睡的正沉,突然感觉胸闷的很,又肥又沉的橘猫腿倒很利索,从他胸口踩过去,把他弄醒却没被他抓住。张一柏暗骂一声,刚要抓猫,神思却被窗旁传来的响声勾走。
窗玻璃被敲打着发出哔剥的声响,张一柏凑到窗旁,响声已经止息了。窗外铁艺花架上的一盆风信子已经看不到土壤了,不大的花盆里铺满了各个国家各种样式的硬币。
张一柏打开窗探出头去左右瞧瞧,窄弄堂的另一头,有个人冲他吹了一声口哨。
过了半分钟,响起了敲门声,那人已不请自来。
“拉的真不错。”
“一般吧。”
“我刚来这边没地方住,能住你这吗?”
“……”
张一柏似乎被这唐突的请求搅乱了思维,那人便继续说“我从小缺乏运动天赋,也没什么力气,流浪这么久也没个整钱了,住不起店,想在你这借宿几日。”
“这不巧了吗,我也没钱。”张一柏说完就要顺势关门。
那人赶忙扒开门缝“有偿的有偿的!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跟艺术家住一起。”
张一柏闻言一滞,盯着门口那块地毯,拉开了门,却转身给那人一个背影。“你最好……悄悄的不要出声,然后……钱交的勤些。”
说完,就又自己蹲到阳台抽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