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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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阁《爱你的人》主题

白桦居住在热闹的小镇上,他认为自己的家是小镇最宁静的一隅。因为他有一个书屋,门口种着少见的纯白玫瑰。家里的橘猫很喜欢在盆栽旁边小憩,甜美地枕着花香入眠。街上的路人都喜欢瞥向这一角,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今天不卖书。

蛋糕店老板戚斯清晨六点开始忙碌,尽管生意很好,他也不想更早起来。他的第一个订单一直都是对门的白桦。今天是一块香草味奶油蛋糕,再撒上一些巧克力饼干碎。接着他会将蛋糕放在冰箱里,等客人在七点时候来取走它。

“戚斯,你昨天芝士三明治味道真是好极了,他是我一天美好的开始。”门口推进来一个穿着卡其背带裤的青年人,脸上带着圆形金属框,就算近视,他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那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和白得发亮的肤色,就像一块发光的奶油蛋糕。

“有人说过你最近越来越像奶油蛋糕了吗?”戚斯一边做着手里的蛋糕,他是个干瘦的男人,穿着涂鸦衣衫,络腮胡刮得剩下浅浅的灰色,一点也不像是做蛋糕的糕点师。

“没有啊,正如没有人说你像画家。”白桦说着,很自然打开冰箱门,找着他的香草蛋糕。

“戚斯,你是画家吗?这些挂画是你画的?”旁边一个女顾客惊讶地问。

“你觉得呢?”戚斯耸耸肩膀,表现出戏谑。

女顾客环顾四周:“我觉得这些画叫人看不懂,一坨一坨的颜料,看不出表达的意思,不过整体还是赏心悦目的。”

白桦拿过一个勺子,心知肚明却接着话题调侃:“或许戚大师下次可以画点其他的,比如圣母.村庄或者......奶油蛋糕之类的。”

说罢就找到一个敞亮的桌子,开始品尝他的蛋糕。

戚斯一脸遗憾地说:“可惜我还得给你们做蛋糕,不然我或许真是个梵高呢!”说着手里拿过来一杯牛奶放在白桦的桌上,低声说道:“你最好少吃一点奶油蛋糕,不然你真的要吃成奶油蛋糕了!”

“谢谢,不过你的蛋糕里依旧有很多奶油。”白烨很满意地接过牛奶。

“味道如何?”

“非常好吃。”得到肯定的答案戚斯很得意地走开了。

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教授激动地走过来:“哦!白先生,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一直在找上世纪G先生的手抄本,听说你那里有?我们想借一段时间.....”

“G先生……”白烨扶了一下眼镜框,反问:“谁告诉你我有这个……什么G手稿?”

“哦——是戚先生告诉我的。”教授一脸笑意。

“戚先生....”白桦思量着,秋后算账的眼神直接瞟到戚斯身上,戚斯自知惹祸了,很快就逃离了现场。

教授感觉到事情的不对,赔笑道:“我毕生所学都在研究G先生所说的病毒。我知道G先生这份手稿不传世,但是我们研究这类病毒确实很需要这份资料,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弄坏的。白先生说个价,多少我们都接受!”

白桦明白了来意:“抱歉,我也很希望能帮到您,可是我确实没有这个什么G先生的手稿。”

教授眼神复杂,问道:“真的没有吗?”

白桦郑重地肯定:“真的没有!这种重要的书怎么会在这我这种无名小卒的手里呢?”

教授略显失望地点点头:“既然没有,那就告辞了........”

白桦看见教授走后,吃完了最后一口蛋糕,连忙走去低声质问戚斯:“你怎么知道我有手稿,你还告诉别人?”

戚斯也低声回答:“三年前你生日,我从最里层书柜上抽到的那本书,你告诉我的。我怎么知道这本书这么重要,你又不研究这个病毒。”

白桦一脸无奈,质问道:“G先生的事我有跟你说过吗?”

戚斯摇摇头:“没有!”

白桦点点头:“好,我现在告诉你,这份手稿是G先生交代给我父亲,不能外传,特别是这些研究病毒的人。因为这类病毒一旦被研究出来,只会是人类的噩梦。他怕病毒落在那群丧心病狂的人利用,所以他留了一手,破解病毒的资料就在手稿里。”

戚斯有点惊讶:“你父亲和G先生认识?”

白桦有点小骄傲地说:“那当然啦,不过他们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白桦突然凑近小声地说:“可能G先生没有孩子,所以才把这份手稿放在我父亲这里。”

戚斯思忖良久,点点头:“没想到这份手稿这么重要,这么重要你还随便放!”

白桦心虚一下:“谁说我随便放了,上次你翻的那一柜子都是非卖品。”

戚斯自知理亏:“对不起,我给你做豪华蛋糕以示歉意。”

白桦满意地点头:“我原谅你了。”说罢,赶回去收拾他的书,其实他也没想过这份手稿会有人找上门,所以从没在意过。

戚斯盯着教授之前留下来的名片,是朋友凯恩告诉他,有人要高价买这份手稿,他也只是提了一嘴,没想到凯恩直接把这张教授的名片递了过来。戚斯知道白桦的书店根本挣不了什么钱,或许卖掉这一本就可以吃穿不愁了。

晚上,戚斯拿着一瓶珍藏的葡萄酒以及两份牛排推开了白桦的家门。

戚斯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平时白桦会从书堆里抬起他的脑袋,今天整个书店静悄悄的。

“你在家吗?”戚斯招呼后,没得到回应,自顾自将牛排拿到厨房做起来。

等到两份牛排都端上桌,戚斯打了个电话:“你在哪?我做了牛排。”

“我在黎先生家,他说有本古籍需要我帮忙校对一下。”白桦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戚斯追问:“黎先生?哪个黎先生?”

白桦暂时分不开神,说道:“我今天可能要很晚才回去,你别等我了。牛排可以留到晚上,我回去当夜宵。”说罢便把电话挂掉了。

戚斯愣住了,好心情也被打断了。戚斯看着两份牛排,本想一扫而尽,还是留了一份放进冰箱里。红酒确实越喝越起劲,一整瓶都囫囵下了肚。歇了不知多久,收拾残局,把碗洗完后,看了眼手机,九点十三分。戚斯干脆去找一本油画图鉴来看,他的确是个画家,不过是自封的那种。

整本书大却不厚,翻看完又过去了一两小时。戚斯又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煮起面条。把面条从厨房端出来,刚好白桦回来了。

“你不是说做了牛排吗?”白桦把手里的书本放在了桌上,准备大吃一顿。

“你来晚了,牛排现在在我肚子里。只有面条,吃不吃?”戚斯将冒着热气的意面放在桌上。

“吃吃吃!”白桦吹着热气,看起来确实饿了。不一会,戚斯又端出了一份牛排,不过已经煎得有点焦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我留的。”白桦带着点骄傲。

“所以那个黎先生是你的新老板?”戚斯翻了翻白桦带回来的文书。

“算是吧,接下来几个月我可能会忙点。”白桦吃着面回答。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戚斯摆摆手推开门出去了。

“我明天的豪华蛋糕别忘了!”白桦转头提醒。

某日凯恩来到了戚斯的店里,对戚斯说:“那天,我说的那位教授买了你朋友的书吗?”

戚斯只是挤着奶油:“怎么了?手稿没给他。”

凯恩左顾右盼,低声说道:“没给他就好,我发现他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前我以为他是为了破坏这个病毒,但现在我感觉他不对劲,最近总有陌生人找他,他一向是在自己的圈子里走动,很少接触其他人。”

戚斯一脸看戏:“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凯恩倒吸一口凉气:“嘶——他是我的老师,我们一起做了十年的实验,了解他不是很正常吗?”

戚斯点点头,收起看戏的姿态:“现在手稿也没拿到,你的老师也折腾不起来。”

“但愿如此,那群人总感觉要做什么交易......我就担心跟这个病毒有关。”凯恩无意间瞥向外面,假忙躲到柜台下面,并且向戚斯比了一个嘘声。

推门而入的是那位白发教授,他似乎很着急,问道:“戚先生,你上次告诉我的那位朋友真的没有G先生的手稿吗?”

戚斯赔笑道:“真是抱歉汤先生,我上次听错了,我朋友那本不是你要的资料。”

教授却一脸严肃地说:“我查过你那位朋友的身份,他的父亲很有可能认识G先生。所以你的朋友很有可能欺骗了我,我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的生活看起来也没有这么宽裕,卖给我,他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

戚斯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自顾自干着手上的事,说:“哦?他父亲?我不认识。您既然和他见过面,剩下的事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教授说:“我去过他的书店,但是他好像不在。”

戚斯有些不悦:“您的消息真灵通,那来问我做什么?”

教授赔笑:“我听说你们关系很好......”

戚斯放下一句:“抱歉,我很忙,我跟他只是邻居而已。如果是手稿的事,不要再问我了,他既然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说罢,转头进了厨房,只剩下门帘晃着。

教授叹了口气,失落地离开了。凯恩没听到动静,才从柜台后边起身,眼神复杂地目送他离开。

“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是那种疯狂的科学家吗?”戚斯撩开门帘问道。

“他不是,但我担心那些人是!”凯恩眼神注视着窗外某一个角落。

戚斯顺着凯恩的目光,就在离书店不远处,看到教授正在同一群穿西装的年轻人谈话。

“所以是那群人要这份手稿吗?”戚斯问道。

凯恩没有回答,分散的注意力使他僵硬地点点头。

戚斯放下了手里的盘子,郑重地对凯恩说:“你老师的这份锲而不舍,让我感到不安,如果白桦因此卷入麻烦,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戚斯还是像往常一样,夕阳要下山前关掉了店门。他有白桦家的钥匙,每天晚上他都会在书店里看书聊天。最近白桦很晚回家,所以他会做好夜宵等他回来。

戚斯打开了画册,画中有深蓝色的鸟落在教堂上,月光在它眼中,充满落寞。

“喵呜——”橘猫奋力地抓门,发出刷刷的声音。

“小家伙,你怎么了?”戚斯走到门口,原来门外有一只赤褐色的夜莺。

“受伤了吗?”戚斯打开门,夜莺被吓到,飞到了房顶。

“原来它只是路过。”戚斯抬头看着小鸟站着的地方,它发出了婉转的声音。

戚斯享受着悦耳的鸟鸣,发出赞叹:“夜莺的歌声比音乐家发出的噪音美妙多了......”

夜莺唱了一段便离开了,戚斯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他看见画册上的夜莺似乎也变得明朗起来。喃喃道:“小家伙,你或许不该如此悲伤......”他打算画一只夜莺——在书屋的房顶上,在月光里,在人们的注视下,愉快歌唱的夜莺。

戚斯从书柜的地下拿出来一批崭新却落了灰尘的画具,他的画没有人看。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这间书屋一样,是这个城镇最寂静的存在。所以他认识了白桦,开了蛋糕店,挂起了油画,却几乎不同别人说起自己的画。

戚斯跑到二楼开始画,教堂的夜莺此刻在他的画布上成了书屋的夜莺。月色是凉的,但是夜莺唱得热烈,书屋似乎都因为它而温暖起来。

“喵呜——喵——”戚斯听到了橘猫撕心裂肺的叫声,放下画笔,无奈地往楼下走去。

“怎么了!阿橘?”戚斯却看到一群人来者不善地站在楼下,黑色的皮鞋还踩着橘猫的尾巴。

“抱歉,以这种方式跟你打招呼。”一个看起来傲慢至极的家伙松开了脚。

“你的道歉和你的人一样散发着恶臭!”戚斯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一群人三下两下就把他撂倒,嘴角似乎要咧到耳根:“白先生,我们只要G先生T型病毒的手稿。”

戚斯几乎在一团乱的脑子里抓住了一缕镇定,有商有量:“不就是手稿嘛,我可不能轻易给你们,除非你们开个价。”

几个人很快放开他,傲慢的家伙冷笑:“只要你交出来,这箱美金就是你的。”

戚斯假装开始找起来,他找出了一本很厚的一沓画纸,是他之前的画。“哦!好像在二楼,我去找!”

二楼有个座机,戚斯打通了电话,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接着在身后响起:“先生,我们的耐心不多了,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你们是什么人?”戚斯意识到他们背后的boss不可估量。

“你不必知道,把东西交出来就行了。”傲慢的家伙很明显没有耐心了。

戚斯笑了:“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蠢蛋,我根本不知道什么G先生,不然你们找吧!”

傲慢的家伙似乎换了个人,说:“他们被人注射了T病毒,找不到这份手稿,几天后他们都得死。还有很多这样的人,我们必须得到这份手稿。你懂吗?白先生!”

戚斯冷漠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这样的人渣死便死了,不要企图我有丝毫怜悯之心。”

后面赶来一个人,说道:“老大,他不是白桦。”

傲慢的家伙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你不是白桦,那他人呢?”

戚斯礼貌一笑:“我难道会告诉你吗?”

傲慢的家伙气得几乎要爆炸:“浪费我时间,往死里揍。你们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份手稿。”

几人举起铁棍往戚斯身上砸,没几下人便被砸昏了。

“老大,找到了!是这本。”傲慢的家伙手里拿着G先生的手稿,无声地笑起来。

反手扇醒了戚斯,拿着手稿在戚斯脸上拍了拍,得意极了。

戚斯垂着头,用所剩的力气嘲笑:“G先生……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

对方举起了黑色的手枪,转身射穿了他的心脏,一口血喷在了画上,在书屋上炸开了一朵血红的花。戚斯倒在了画架上,整个画架被冲撞出了窗外。

“把这里烧了吧。”几个人很快走了,留下了一把火。

火势蔓延越来越凶,人声开始嘈杂起来,其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戚斯!你在哪!救命啊!快救救我的朋友!我朋友肯定在里面!”

白桦几乎发疯地找水,消防车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屋子被烧掉了大半,二楼几乎被烧光殆尽。白桦看到门口抬出了一具烧焦的尸骨,他想要喊他的名字,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此刻他脑子里所有的理智仿佛都要从脑子里炸开来,之后整个地板都旋转起来,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白先生,你还好吧?”白烨再醒来,面对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却不想说任何话。

“我是凯恩,戚斯的朋友,我是来找你问,G先生的手稿,在你这吗?”凯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一台机器。

白桦气得眼泪从眼眶流下来:“戚斯都死了!你还关心什么狗屁手稿!”

“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他!”凯恩还是像台机器一样冷冰冰的。

“戚斯是被害死的!是谁!”白桦激动地坐起来。

“我的老师汤教授。”凯恩说出这句话,才能从眼神中看出波澜。

白桦狠狠地抓住了凯恩的衣服,几乎咬紧牙关:“那个白发教授是吗!为什么!我要杀了他!”

凯恩终于绷不住了,怒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会这么做!肯定是那些人!对,就是那群丧心病狂的人!”

“G先生的手稿,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白桦冷冷地问道。

凯恩头上爆出了青筋:“只有G先生研究出了对抗T型病毒的办法,他们就是丧心病狂,他们要用病毒做武器!连我的老师也参加其中,我的老师.......他怎么会和那些人在一起呢!”

“凯恩,你误会我了!”汤教授很狼狈地走进来,一脸歉意:“白先生,我很抱歉,因为我没有及时劝阻我的同事曼克,导致你的朋友......现在我的同事已经被带走了,我也即将被撤职检查。这件事,我替我同事向你道歉,对不起。”

白桦眼睛充满红色血丝,却是一滴泪也没有。他推了一下汤,恨恨地说:“道歉?你有什么资格替他道歉,我有什么资格替他接受道歉!”

汤教授鞠了躬:“我不求得任何人原谅,我还得回去继续研究病毒的解决方法。曼克拿到的手稿被撕掉了几页,病毒已经得不到抑制了。我很抱歉,我只恨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导致......我只想替那些病人,恳求白先生能告诉我剩下的几页在哪?”

白桦冷冷地说:“我对这份手稿根本不了解,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件东西,我父亲交代我要保存的东西。我的好朋友为他而死,假如是我在场……”

白桦干疼的眼睛,又湿润起来。汤教授又鞠了一躬,默默离开了。

白桦恍恍惚惚回到了书屋,很多人围在他的门口,看见一只赤褐色的夜莺在门口冲着另一只夜莺歌唱。

夜莺唱得极好听,在白桦的耳朵里,它就像在唱挽歌。画里的夜莺依旧热烈,血红的玫瑰绽放在它的胸前。

“我说过,你是个伟大画家......”白桦将摔坏的画抬进了屋里,顺手把门关上了。

一股烧焦味让他失声痛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喵呜——”橘猫从角落走了出来。

白桦走过去,抱着橘猫,这个书屋彻底在小镇上寂静了。

“喵呜——”猫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乱窜,把架子上的画翻落了一地。

白桦抹开糊住视线的眼泪,看到了一地的画,还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边框。白桦凑近看了看,是T型病毒的笔记。

白桦恨死了G先生,却忍住没烧了这些笔记。因为笔记在戚斯的画里,是戚斯用命换来的。白桦最后还是收拾了这沓画,送给了汤教授。

“白先生,谢谢你,我替那些病人谢谢你!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汤教授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白桦转身就走:“我不想和你说话。”

凯恩却抢着说:“戚斯原来是G先生的儿子。”

白桦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不重要了……”

汤教授深深叹了口气:“比起白桦,G先生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儿子。”

凯恩感伤道:“G先生一定想不到,不赞成他研究病毒的儿子为了这份手稿而死。”

汤教授盯着画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喃喃:“是因为他吧。”

戚斯的蛋糕店来了很多客人,作为艺术馆火的。大家慕名而来,因为听说戚斯是病毒研究专家G先生的儿子。

白桦作为蛋糕店的老板,总是这样介绍:“戚斯他是个伟大的画家,他最伟大的画作是放在大厅展示的那只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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