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相识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你像众多网友一样,关注了我的美篇《上营,小站》和《你是家乡的山里红》,遂加了我的微信,当时我还问问你是谁,为啥要加我,你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就是欣赏我的文字。我心里想:你欣赏的是小站,是小站里有你的故事吧,你崇拜的是修路的那个刘江老人吧。
记得最初,你很少上微信,每次我给你的留言,都要等到第二天甚至很久你才能回复我。
偶尔遇到一起聊天,你的表达能力特别强,诗意一样的语言,让我心醉神迷。问你是做啥工作的,你说是后勤的隔壁----前勤,每日要起早贪黑地上山干活。我心里想,这诗一样的话语,怎么可能出自于一个工人的笔下。
六月份,单位举办征文比赛,我给你留言并独自告诉林场的主要管理者,一定要通知你参加活动。你答应了我。手稿很快就出来了,第一时间发给我看,特棒啊!写的是家乡的变化,从父辈的采伐到本人的管护资源,两代人,两个背景,记录着林海的万千改变,字里行间流露出来你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稿件评审的过程中,我给你打了最高分,最后被评为一等奖。
颁奖的头一天,我一再强调你一定要穿着整齐干净来领奖。果然,第二天,你穿着笔挺的西服套装来了,看得出你非常重视这次活动。当单位领导把奖品颁发给你的时候,他特意问了一下你,哪个单位的,叫啥名字。你红着脸告诉他,叫王庆亮,是长安林场的。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虽然时间短暂,但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你温文尔雅,大方大度,身高略高我三公分吧,我的年纪长你五岁,从认识的那天起,你就叫我“立昕”哥。这样的称谓特亲切,我担心你把我抬的过高,会影响你我相处的距离。后来,你问我,这次评奖有没有个人的因素,我直截了当地说,没有!
一直想约你一起走走刘江路,感受人生的非凡。
那晚,我从你的微信朋友圈获悉,你在上营,而且当日下午你登刘江路了。于是,我约你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喝点酒,没有想到,我俩从六点多钟喝到了接近十点钟。我是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酒。我们聊文字,聊文学,谈人生。烧烤的串串,凉了又热,热了再喝,一次又一次,用心灵的文字煮酒,饮了一杯又一杯,就连去卫生间你我都去了四次。
你说,你从小学开始便喜欢读书看书,对于书籍的热爱,对知识的渴求,让你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初中高中的同学那么羡慕你的文笔,大家都称呼你是才子,而且你应允时代的潮流创办了一个文学社。学业成绩的可喜可贺,使得你的中学时代成为令人骄傲的学生,可是在高考中却没能如愿。本来你计划是准备复习一年,但是,由于家里孩子多,家境贫寒,娘是裹着的小脚,身体不好,你的求学路,到此为止。说到这些,我感到了你心里隐隐的痛。后来,你念了一所技校,毕业后分配到了自己所在的林场。期间有几次转干的契机,可是,命运偏偏和你不断地开玩笑,捉弄你,让本该属于你的灿烂容颜,瞬间固然为你的伤感。我告诉你,这是命吧!就这样,你在那个偏僻的山坳里,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好!
过了几天,我俩一起约守刘江路,这是我们好久的梦想了。
沿着细鳞河畔,伴着晚秋的凉风,你我前后地走在沙石的路上。树叶断断续续地飘零,我问你,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你默不作答。我是一个木讷的人,这句话是网络流传的,怎么可以随便就问你呢。
走在那条洗涤我们灵魂的路上,脚踏刘江老人铺就的石阶,稳健踏实。山林中枯黄的野草在衰落,残枝败叶任凭秋风抛弃,陈旧的风马旗在林间默默地飘扬。
铁锹、铁搞、撬杠,手套、灰盆、矿泉水摆在老人家修葺的山洞旁,一些不起眼的石块累积起来的石墙,看上去特别结实耐用,平台打造的休闲桌椅煞是好看。刘师傅在修建的过程中,不仅完整无缺地保留了原来的树木,而且还亲自栽植了松树和花草,让这个山巅充满了活力和希望。看到这些,你一个劲地夸奖刘江,称他为新时代的愚公。
整个上午,你我没有遇见刘江老人,偏偏看到了两个年龄大我们十几岁的姐姐,其中一个姐姐是来自哈尔滨,退休后来到上营买了一套房子,说在这里度过夏天,她喜欢这里的空气和水,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她说,修路的刘江是她家的邻居,老头可倔强了,但是他真的是无名英雄,没有他修路,咱们不可能相遇。另一个姐姐是她家的亲属,来自榆树市,第一次来上营就爱上了这里。她说,她家那里都是平原,见不到山和森林。她是奔这里的山野菜来的,这次回去无论如何都要买些木耳和蘑菇以及蕨菜等。她们交谈时,你细细地听着,笑呵呵地,间或问问别的话题。
坐在砬子山顶,荡荡秋千,回味人生的真谛,往事历历在目,燃烧的激情岁月早已无存。那一刻只想触摸蓝天白云,触摸森林树尖,触摸时间的河流,一切美好的事情、悲伤的事情都随风飘散了,留下来的只有鸟儿的啾啾之鸣。
中午吃点什么?你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又斟满了一杯酒,菜品不复杂,我最爱那个花生米了。
你找来当年你在《沈阳铁道报》发表的散文,我认认真真地看着,《走进蛙场》《二十年后的重逢》《恋恋梨花情》《秋色》等等文字,让我沉醉其中。我坚信每一个热爱文字的人,他一定是热爱生活的。你用心撰写的每一个文字,处处流淌着你心海的浪花,荡涤我的心胸。读着你在陕西作家阿健老师主编的微刊上你发表的散文《那路那人》,我心潮澎湃。而每次细细拜读你给我的拙作的留言后,我都不敢再看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文字,你的点评细致入微,层次分明,言简意赅,份量太重了,我自惭形秽。
饺子宴,我吃了不少。可是,在我品尝美味佳肴的同时,更品味到了你厚重的文字底蕴。那个午宴,我喝了少许酒,却有些醉意了,回旋在耳畔的全部是你的美文。你给我讲述的同学情故事,让我觉得很有意境,你说,那是自己编的,很多情节是虚构的,只有这样,故事必能吸引人啊!
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天气冷了,你告诉我,你仍然在工地上施工,为了赶进度,有时披星戴月。我问你,住的地方是热炕吗?吃的怎么样?
此时此刻,我漫步在林海大街,身边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走过,他们多是回家过团圆节的。不论多远,家才是我们温暖的港湾。圆圆的月亮,如同一个玉盘,嫦娥奔月,吴刚饮桂花酒的经典故事,上演了一场又一场。而你的中秋之夜,我托凉风捎去的信笺,求秋月圆润去的芳香,你收到了吧!
秋高气爽的天,云彩是洁白的。纯洁的友谊就像那辽阔的蓝天,像那朵朵白云,清纯脱俗。你我相依相伴着时光馈赠给我们的时间,绵长浓厚。你和我约定,下次见面了,还要去走刘江路。我承诺你了,要带你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有酒还有故事,我和你,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