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去多久,约摸就是三个月的时间,一年一度的暑假盛典开始,我们满心期待的开始做点自己的事,打工也好,参加项目调研也好。总之,每个人都在找点事做。
我们打点行李,踏上火车开始去外地找工作,一行十几个同伴,浩浩荡荡,火车上谈笑风生,玩玩扑克,更像是一场漫不经心的旅游。初到外地,天已经黑了,我们拖拉着皮箱,来到城郊。这里显得略微寒酸了些,坑坑洼洼的街道,零星点缀的摊位,远离了城市的繁华,显得更亲近了些。当地居民自己腾出房间当客房,骑着电动三轮车来回接送房客,这里居住的大都是来这面试的人。
很快我们也就寻了房间住下,凉席往客厅一放,十几个人的大通铺,开着冷风,别有一番滋味。许是到一个新环境的问题,我凌晨两点才睡着,迷迷糊糊中畅想着工作的乐趣。天才微亮,就被叫醒该走了,猛地一个起身,开始去院子里接水洗漱,慌忙中生怕自己落后。房东悠然的坐在藤椅上,笑呵呵的点了一支又一支烟,临走前还提醒我们别忘了拿什么东西。
等到了正午,面试始终未曾进行,我蹲坐着,看着一只蚂蚁爬来爬去,晃头晃脑的寻觅着食物,触角软软地碰着有可能让他欣喜若狂的一切事物。稍微的一个凸起可能对它来说意味着崇山峻岭,别人的一口唾沫可能就是一条暗河,挣扎着却也前进着。
我不禁看呆了,恍惚中听见有同伴叫我,说该出发了。我们重又拎起行李,拖拉着往前,回头看了一眼,人群绵延了两三百米,像是行进中的大军,只是欠缺纪律性显得散漫了些,走了两三里的路程才停下,盛夏的酷暑浸湿了每个人的衣领,没水喝的困境让我不得不咽咽唾沫,以作为清凉的慰藉。
种种原因不得面试,我们面带沮丧,内心却感到有点略微的惬意,有点侥幸的心理,因为我们都不想被青春磨砺,何苦自己要去寻找受苦的遭遇。不想被青春定格为不愿受苦,但也想对世界证明说我有勇气,初衷很单纯,有我便坚持着,没有我扭头就走。
天色已晚,重新回到大通铺,洗洗漱漱。打了一个过场,转了一个来回,无非也是花花路费,我们也只好微笑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