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困

走过三十几年的光阴,走过又一年的两个季节。还依稀记得去年冬天里的寒冷,还流连回味着不久前夏天的酷热。品尝着白露之后早晚的凉爽,感觉着工作之后午饭后的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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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有些孤单的意味吧!不仅是一个人的生活,还有在异地他乡的寥落,当然归根是心的缺少知音的落寞。

其实,我们要找的伴侣不复杂,就是恋人、朋友、知音的合体。记得我以前常说,对的一定是简单的,错的才复杂。但是也许我这样的要求本身也是复杂的了,所以虽然不是错,却成了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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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岁月,其实我们都曾遇到钟情的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错过了,再也没有回来。我时常想,为什么电视里爱情会有圆满的结局,书里童话里公主和王子也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明白了,那是作者和编剧刻意编造的故事情节,而真实的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回合呢!所以错过就错过了,一去不回,没有峰回路转,没有再次偶遇,等到某年再相逢的时候,已经是各自变了模样,一切都不再丝毫的可能了。就像是火车,在同一个站点相遇,然后各自奔赴远方的旅程,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车上已经不再是同一批旅客。

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想,活着是为了什么?当时给自己的答案是,做真实的自己。也还记得大学毕业时,面对茫然的社会和不可知的未来,同学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故作轻松的说不知道。同学又问有什么计划,我再次摇摇头,然后说,我只是想无论怎样,尽量不改变自己太多,免得有一天认不出自己。

眨眼间十二年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当初相约十年后见面时却觉得是那样的遥远。十年后的同一天,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天安门广场,想必大家都忘记了曾经的诺言,但更可能是每个人都藏在了心里,觉得别人都忘记了。成家,立业,前者是主题,后者是无题。不过,好在大家基本上都收获了家庭,只有我依旧两两相望烟水里。

秋,是她的名字,可是十二年里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她室友结婚,她骑车摔伤后刚刚痊愈,剪去了长发,脸上虚胖了很多,穿着一件大红色没有质感的羽绒服。那是我第一次醉酒,醒来已经是午夜,宾馆的洗澡水放了很久还是冷的,而比身体更哆嗦的是我的心,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绝望,因为明白她在自己心里从此死去了。第二次见她,是我在河南创业失败,托她办理一下公司注销的事,其实也是找个借口想渐渐她。她还是像大学时那么漂亮,且多了成熟的女人味,本想只说几句话,却不知不觉一小时过去了。她略带幽怨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和你总有很多话想说”,我躲开她目光,苦笑着摇摇头,其实我想说的是,“即使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是却再也没有足够多的时间了。”然后互相告别,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人说痛苦的根源是记性太好。我以前就是这样子的。但是近年来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其实不是不能忘,释怀了也就放下了。只是现在记性似乎也大大退化了,有时候上一周的事都要想一想也许是老了一些吧。嘿。

但是不知为什么,最近老是梦见还在上学、新学期开学、高考……但是那时候的人都模糊不清了,只有我自己,只有零星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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