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看过一篇关于家暴的纪实文章,让我很震惊:原来实施家暴的也可能是看似柔弱的女人。
某村一男青年,与温柔善良的女友正处于恋爱中,不想同时却被另一个同村的泼辣女孩子相中。泼辣女孩使出诡计,四处宣扬男孩与她有男女关系。谣言四起,男孩的女友与他分手了。泼辣女孩继而找到男孩,说自己名声就这样被毁了,嫁不出去了,强迫男孩与她成婚。
婚后不久,妻子好吃懒做、凶狠暴戾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她什么活儿都不干,每天强迫丈夫做所有的家务,包括给自己洗内衣。稍有不顺心,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下手极狠,丈夫脸上、身上经常伤痕累累。还经常关禁闭,不许吃饭。
男人是家里的独苗,看着儿子婚后一天天瘦下去,还经常带伤,父母的心都碎了。公公不好意思出面,让婆婆去劝劝儿媳妇,以后不要下手那么狠。想不到,婆婆竟也招来恶媳的一顿打骂。儿媳骂她老不死的多管闲事,还把她推倒在地,抬脚猛踹几下。老太太生性贤淑,哪见过这阵势?气急攻心生病了。以后只要婆婆干涉,儿媳就是泼妇骂街、连打带挠的。时间长了,婆婆竟吓出毛病来了:只要一见儿媳妇,就吓得尿湿了裤子。
老公公气愤不过,有一次理论了几句,没想到儿媳竟抬脚踹向老人下身,痛得老人差点晕厥过去。老两口要面子,感觉在村里众乡亲面前抬不起头来,再加上惧怕儿媳,就离开家外出生活了。
男人本来就懦弱,在家不敢吭声,怕女儿为了保护自己而受到伤害;不敢跟父母说,怕父母担心,怕父母挨打;还怕这泼妇骂街,在同村邻居面前没有尊严。父母这一走,他的生活更加凄惨,妻子的打骂更是肆无忌惮。
一天夜里,正在厨房做饭的男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立即招来妻子的高声怒骂,随后被打得遍体鳞伤,还被关在了阳台上,不许吃饭。女儿像往常一样,非常害怕,搂着妈妈的腿哀求放过爸爸,却被妈妈打了一巴掌,哭着回房间了。男人在阳台上待到后半夜,实在是饿得发昏,趁妻子睡着了,偷偷到厨房找东西吃。慌乱中他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一声响动,惊醒了妻子,又是一顿臭骂,一顿毒打。
重新被关回阳台,男人身上疼痛难忍,腹中饥肠辘辘,想起自己这几年的痛苦不堪,想起晚景凄凉的父母,想起整日胆小受惊的女儿,没有比这再窝囊的人生了。男人打开窗户,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只记得当时年少,看到这里,愤怒几乎燃烧了我,恨不得马上就找到这泼妇,替天行道,斩了这厮!
工作之后,几乎很少再听到有关家暴的事了。现在想来,家暴本来就是躲在隐蔽的地方,连喜欢诉说的女人都认为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若是有男人控诉说女人实施家暴,恐怕只是引来一场群起而攻之的戏谑,当成最经典的笑话收藏一生,没事儿就拿出来晒晒娱乐娱乐。
渐渐淡忘了此事,偶尔想起来,甚至有时候怀疑:那该不会是为了提高阅读量,瞎编的故事吧?
有一天上午,一位男同事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阵阵地喘着生气的粗气,好像有天大的冤情一样。
事情要从同事的孩子在姥姥家吃饭说起。孩子正在读小学,同事他们夫妻俩都上班远,所以中午让孩子在学校附近的姥姥家吃饭。原本吃个午饭小事一桩,姥姥本来也是要给儿子一家三口做饭的,添一双筷子、添一瓢水而已。
可偏偏这小孩舅妈不乐意了,平时也不给孩子好脸,孩子平时喊舅妈也装没听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孩子毕竟还小,倒是一直没心没肺地,每天去吃午饭。
前几天,孩子下午放学回家,突然怯生生地说:不想去姥姥家吃饭了。同事问为什么呀?孩子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说舅妈跟姥姥吵架可凶了,都是因为他。舅妈还骂他和大姨家的表哥是小兔崽子、什么玩意儿,以后不许进门。舅妈说只有舅妈的儿子才是家里的小皇帝、小太阳。
过了两天,孩子的大姨父也结结实实生了一场气。他当天正好路过,就顺便到家里看望岳母。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弟媳正在推搡、踢打岳母,一边还骂咧咧的。岳母因为年老又瘦小,不是她的对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脸上也被挠了几个血道子,头发乱蓬蓬的,好像还掉了一缕。小舅子就站在旁边,竟没有制止!孩子大姨父气坏了,考虑到男人打女人不好,就推了一下正在踢打的弟媳。结果她一下没站稳,坐在地上。
弟媳开始大喊:姐夫打人了!……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又是骂又是哭的。刚才像没事人一样的小舅子,这时突然出现了:姐夫,你怎么也不能打她呀,她是我媳妇。姐夫气得说不出话来,拂袖而去。
弟媳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就来了两辆车,车上下来几个混混一样的娘家人,把家里一顿砸呀,搬呀,最后带走了弟媳和家里唯一的孙子。临走前放狠话:这个家只能是小太阳的,其他小兔崽子滚蛋。若要请回小太阳和小太阳的妈,必须姐夫亲自登门道歉。
孙子被带走了,老太太伤心难过极了;小舅子更痛苦,终日愁眉苦脸,精神恍惚,无法工作,也不肯好好吃饭。
过了两天,老太太终于顶不住了,召来两个女儿两个女婿,宣布:为了儿子好,她决定同意儿媳妇的要求,搬出去租房子住。女儿女婿一阵愕然:这个房子可是老太太单位分的唯一的房子呀,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个房子听说要拆迁,儿媳妇生怕别人抢了她的东西一样,要全部清理出去。本来吧,她如果好好相处,这房子呢迟早也是她的。可她好吃懒做,不出去工作,天天打麻将。晚上儿子下夜班回来,还得给她做饭、洗衣服。稍有懈怠,立刻耳光伺候,儿子跪地求饶。她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寻衅滋事,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也不想老邻居看笑话。上次她说要撵我出去,我跟她理论,她就拳脚相加。儿子不敢吭声,正好大女婿到了,才拦开了她……
女儿女婿听得泪流满面。
老太太接着说:要依我的性格,拼了老命同归于尽也不能退让。可是……我的儿、我的孙儿怎么办呢?俺儿子说了,他就是个媳妇迷,离开这个媳妇一天都过不下去。他们要是离婚了,俺儿子也不想活了,俺孙子也被抢走了……留下俺一个人,要房子有什么用啊?
大闺女女婿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给她登门道歉去……娘,您不要生气了啊……
一个家幸福是由女人决定的 :若你爹娶错了女人,那么你的童年将会生活在痛苦之中;若你娶错了女人,那你的中年也将生活在痛苦中,万一你儿子再娶错了女人,你将会在孤独痛苦中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