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当初我给老魏起这个“铁胃”的绰号,其实没有任何贬义。因为曾经的我,也算是铁胃。
我的铁胃时代,是从1978年开始,到2009年这段时光,整整31年,在这31年里面,我只有过两次感冒。
第一次感冒是1993年,在从南京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没买到座号,拿着站票上了车,车开不久,还没到滁州我就受不了了,浑身发冷,眼前发黑。
我尤其感谢当时坐在车厢连接处的那个女民工,她看出了我的不适,把她身下的大行李袋子让给我坐,我给她50元钱她坚决不收。
大行李袋子治不好我的感冒,我实在支撑不住,到了滁州就下了车,到公安局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躺到床上就昏了过去。
之所以要去公安局招待所,是因为我预料到我会陷入昏迷,而公安局招待所相对比较安全,即使昏迷了也不至于丢失财物。那一次,我在昏迷中经历了一夜水深火热,冷的时候恨不能把世界上的棉被都压在自己身上,热的时候恨不能找一个冰箱钻进去。
但也仅仅是一夜而已。第二天早晨,我在滁州火车站吃了两笼肉包子,喝了一碗豆腐脑,病症全消。都不用再买新车票,拿着昨天的票改签就上了火车。
什么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对于年轻的我来说,是完全不可理解的概念。我的病来得快,去的更快,不用吃药,更不用去医院打针。
第二次感冒,是1996年,在内蒙古的通辽,那天早晨,7点的火车,从通辽到四平,6点30的时候我开始打喷嚏、淌鼻涕、流眼泪,浑身发冷。
当时同行的同事老大哥问我要不要在通辽多住两天,我说不用,业务要紧,上火车前,在通辽火车站,我买了一只烧鸡,两瓶啤酒,上了车就开始吃喝,半小时后,烧鸡啤酒下了肚,连带着感冒症状也没了。
没错,年轻的时候,我就是用烧鸡啤酒来治感冒的,效果如神。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