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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跟一亲戚A吃饭,他一改往日满面春风而略显颓废。我急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他回,没事,就是感觉生病了,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病。我最近太焦虑了。
A毕业后一直挺顺利的,毕业后在一家民企从事IT工作,公司被一家上市公司收购后,A的工资也翻了番。后来还因为工作突出升为部门经理,掌管手下二三十号开发人员,这在当时周围人群当中算是混得不错的了。
A个人对工作也算比较满意,尽职尽责,对公司有一定的忠诚度。这样一呆就是七八年,可后来公司业务慢慢地削减,公司利润也跟随下降,公司大部分员工已经三年没涨过工资,公司员工流动大,一个个项目接近验收而招不到人手,让 A焦头烂额。
A说, 这些还不是让我最遭心的。最遭心的是,我似乎对这份工作绝望,我一眼望尽了我生活的样子我一眼望到了我几年,三年前我就曾想离开,而现在我还在这里,我被这体制内的生活捆绑得有点离不开了。
A是同学当中最早买房买车的,但现在同学们个个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变化很快,外面机会很多,但都好象跟自己没关系。就这样成了城市的旁观者,边沿人。
不进则退,职场也同样如此,甚至更残酷。抱守一份稳定,在新一代互联网网浪潮中,这些人没理由不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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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同学E,从小不爱上学,上学都是一路留级、高价上学好不容易混到高三,如他所愿,终于没有考上大学。离开学校当天,痛快地把书撕得粉碎。
后来在有权老爸的安排上,慢慢地从非编制竟然混成了国家的公务员,一直啃吃国家皇粮。最后竟然混到县上当了一个副部长,他的境遇曾经让不少学霸大叹:再会读书,不如有个好老爸。
在E一如既往陪客户陪领导渴酒应酬的日子里,外面发生的变化让他坐不住了。他说,我感觉我还生活在八九十年代,你们讲的互联网、智能时代我完全听不懂, 我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种差生的感觉,老师在上面滔滔不绝,我一脸懵逼。以前可以不羁,现在我只有恐慌。
我每次回家 ,或者来我的城市出差,他总喜欢让我讲行业内的新鲜事,他说,我能带给他外面的世界的样子,而我面前的世界象有一个透明玻璃罩,虽然广阔但无法进入体会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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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同学的表妹G,毕业后被一家大银行招聘做会计,本来是专业对口,薪水也高。但她干了两年不到,觉得这完全不适合自己,不跟任何人商量,自己辞职沿着川藏线走了一个多月才告知家里,从旅游当中她不停的走走拍拍,写写游记,竟然被一家公司相中当了旅游休验师。
后来她的生活就变成了游山玩水,吃吃拍拍,还有人付工资,按外人话来说,这简直爽爆了。但G就是这样任性,干了两年不到,她又一言不发辞职,专职做起了自媒体,在家人的怀疑声中,一年后竟然写出名堂,有二三十万粉丝,成立工作室,承接广告、文章赞赏一年下来收益比上班还高,还自创了一个下班后产品。
G就是不断抓住时代机会,不断尝试,不断转换自己角色,不断适应新的社会所代表的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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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跟E的境遇,让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一句台词: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他们把组织的命运跟个人的发展象蚂蚱一样绑定,当组织轰然而倒,当要跳出组织外,似乎又跟不上社会步伐。面对这种生存的恐慌在所难免,想想我们身处行业内都时时感叹发展太快,一天不学习就好象随时被淘汰。
当你去追求一个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时,你有可能把自己困在原地,哪也去不了,刚开始你看起来稳定又安全,其实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你想追求安全感却被困得动弹不了。
在这个时代,只有象G一样的人才会永远不会失业 ,他们是古典老师所定义的“超级个体”。
当个人和组织不再高度依附,一个人就能自成一个公司,拥有超能力---生产、链接、传播能力的人就能成为时代的领跑者。
今天听完他们的故事,我们所要考虑的是,无论我们目前身处体制外还是体制内,都应该思考, 我脱离了这个组织,我还有什么核心竞争力跟随时代的发展。
互联网的发展加速了每个人的链接,你有没有能力影响一批人,并为这批人提供某方面的服务,并让他们为你买单。
在一定范围内逐渐形成一个网络节点,玩转一个领域。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个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