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曹文轩强调,一个作家的基本素养,就是对可遇不可求的故事,都能舍得珍藏。让心中的故事被时间沉淀与发酵,而作家自己的艺术感也在不断对其进行加工和取舍。
腾讯文化实习生 康春华 发自北京
2016年国际安徒生奖作者、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近期推出最新长篇小说《蜻蜓眼》。在29日的首发式现场,他强调说:“通常来说我不善于写当代的、眼下的故事,只适合写过去。但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强烈的现实主义作家。《蜻蜓眼》就是这样一部作品。”
《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图片来自中国作家网
这部《蜻蜓眼》刊载于《人民文学》杂志2016年的第六期上。曹文轩当天与《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副主编李东华,作家徐则臣、《人民文学》海外版编辑埃里克·亚伯拉罕森等人进行了对谈,还和在场读者分享了“蜻蜓眼”如何从一个三十多年前听来的故事,变成今天长篇小说的心路历程。他坚持自己“强烈的现实主义立场”,和关心少年与社会、关注全人类心灵史的这样一种写作主张,得到在场读者的深刻共鸣。
“蜻蜓眼”的浪漫与苍茫
“蜻蜓眼”是一种宝物,是椭圆形的珠子,在小说中是两枚信物一般的存在。《蜻蜓眼》源自一个三十多年前听来的的故事,一直被珍藏在作家心中。故事从1930年代开始,写的是三四十年代间发生在上海、马赛、宜宾三座城市之间,中法结合的一家三代人的生活及遭遇。小说被认为有《包法利夫人》式的细致绵密、《安娜·卡列尼娜》式的复杂精妙,更突出的是清雅纯美与肃然苍茫。
作家曹文轩。图片来自中国作家网
被珍藏、打磨三十年的故事
曹文轩强调,一个作家的基本素养,就是对可遇不可求的故事,都能舍得珍藏。让心中的故事被时间沉淀与发酵,而作家自己的艺术感也在不断对其进行加工和取舍。这个藏于心中三十多年的故事, 更准确的说法,是曹文轩在心中的观赏与把玩。他说,“我那观赏的目光,有平视,更有不断抬高的仰视。我就知道,这个故事在长高,总有一天他会长成参天大树。终于有一天这棵树不再是树,从植物变成了动物,不安于记忆,他要去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任何栅栏都不能禁锢他。沉睡,哈欠,继续沉睡,孕育而起,精气神十足,他一定要走出记忆的光天化日之下,他要我放他出来,到大千世界去。我听从了这一声音。于是,《蜻蜓眼》就成了。”曹文轩坦白道,回想三十多年的珍藏和沉淀,其实不是故事在变,而是“我”在变。“我”的思想、审美观、趣味都在发生变化。这些变化都使我向更可靠、更成熟的方式成长,许多当时令我冲动的细节,时过境迁,都不再让人有提笔的冲动,而归于平淡。而以前并不在意的细节,则在心中不断生根发芽。
徐则臣、李东华分享了生活中的曹文轩模样,一些细节娓娓道来,故事里泛着暖意。徐则臣说,我婚礼邀请了曹老师和同门一大桌,而曹老师都认真而执着地写了发言稿子,说想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你们听”。
姿态优雅、文字优美、灵魂忧郁的“三优”作家
一直以来,曹文轩的小说被认为不仅仅适合儿童阅读,也同样让年轻人在迷茫、困顿之中找寻确定的真、善。美。小说始终传递着不灭的爱与美,建构起人性光辉的庇护所,令人在日常中秉持善念,变故中心生宁定。
曹文轩的用语精当准确,而又充满无尽的兴味,在《蜻蜓眼》中更是将深刻的凄美与纯净,清雅纯美和肃然苍茫的人生境界在故事中合二为一,并产生出持久萦绕的精神能量感。这一切,让《蜻蜓眼》有着教科书般的质地。 正如曹文轩在现场所提到的,《蜻蜓眼》这部长篇小说,“我依然试图用端庄的姿态,庄重的语调去书写”,人物在历史苦难风云中沉沉浮浮,在阴暗时代中,也有取暖和栖息的优雅姿态,这是经典文学的恒久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