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首席运营官要让位
“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恒莱把月度报告推滑至他宽阔的办公桌的另一边，“我猜对了，淮德的表现比你预料的更棒。”
“我已经看过相关数字了。”祁道发回答，一边在他的老朋友兼老板对面坐下来。“淮德的商店和南佛罗里达州区域的报告，我都看过了，很好的数字。问题是数字太少了，我摸不着头脑了。”
“小心听好。”恒莱回应，“当你减少缺货时，同时增加SKU利润就上升了。”
“这一套我明白。”祁道发显得很烦躁，“但你坚持让我们必须服从你的规则的第几条第几条，就别行动，直至我们弄清楚。”
“有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呢？”恒莱问，然后以温和的声音说：“祁道发，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你？”
“你的另一条规则。”祁道发回答。“如果你不直接针对核心问题，就不要指望有显著改善，我们的核心问题，已讨论过数百次了，那就是我们无法对未来的需求预估的够准确，而我们的供应时间太长了，所以，最终有些货品我们买入过少，有些过多，在南佛罗里达州区域所出现的变化，跟我们买入了什么完全无关，我们在买入跟卖出之间的不匹配，仍然存在，只要它仍然存在，你怎能指望有一个更高水平的表现呢？”
“新方法没有纠正采购上我们正忍受的固有不匹配，你说对了。”恒莱回答，“但它确实解决了物流上的固有不匹配，你忽略了一个事实，我们对每家商店的预估，甚至比指导采购的预估更糟，我们无法纠正外部的不匹配，但新方法确定纠正了内部的不匹配，这就是极大改善的由来。”
他摆摆手，不让祁道发作出反应。“听我说完，由于商店没有一个准确的预估，我们发货至商店时有些货品过多，有些过少，这就是他们出手纠正之处了。利用内部供应时间其实是非常短的这个事实，他们让商店只持有短期所需的货品，结果是，曾卡在贝恩顿滩商店多时的货品，现在在基斯市商店可买得到了，这种聪明的库存布置方式，是系统化的，这是他们做到的一件事。另一件事，就是我们已经提过的，新方法令每家商店持有更多SKU，这也是更谨慎地尽量利用我们手中所有货品的一个做法。”
祁道发想了一会儿，他从十四层楼的窗口凝视着迈阿密市中心的景色。
“但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他说，仍然小心翼翼。“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每一步。”
“好吧，伙计，我同意谨慎每一步。”恒莱笑了，“但我认为，我们已做足够的查证，可以向前流动了，同意不同意？”
“同意，但我们一定要进一步检查。”祁道发回答，“我来负责。”
“你认为，谁是领导这创举的最佳人选？”
“还有疑问吗？”祁道发直视汉娜零售集团董事长的眼睛。“新方法出自淮德，是淮德的创举，他最了解整件事，他也知道在哪里容易出错，此外，他是我认识的最现实和谨慎的经理之一。
很久以前，我已跟你说过，停止要他在低微职位浪费光阴的荒谬做法。我知道他刻意避免特殊待遇，但我们应该在很久以前就猛踢他的屁股，让他坐上高层行政管理职位了。”
“好吧，我跟他谈谈。”恒莱喜形于色，“给他什么头衔好呢——企业重组执行副总？”
“简单一点吧，首席运营官，如何？”
“什么”？
“我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恒莱。”祁道发回答，他的手触摸着头发，想找出那些白发。
“其实我比你工作时间更长。当你跑到大学里逍遥时，是我在商店里和你的母亲一起捱苦役，愿上天保佑她的灵魂。你以为我会干什么？---看着你欢快地跟孙辈玩？然后苦坐在这里，等待那个习惯在我的腿上蹦蹦跳的小女孩向我发号施令？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了，我认为我已赢得了选择我的继任者的权利，我在这里度过了40个年头。”
“亲爱的朋友。”恒莱直截了当地回答，地边提起电话，“你当然有这个权利，让我打个电话。”
“是恒莱，太意外了！”丽迪雅叫道，“而我应该感谢什么，令我这么早就有幸听到你的声音？”
恒莱被妻子的幽默感逗乐了。“我们邀请淮德和孩子们今晚来吃晚饭，如何？我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宾恩和丽沙了。”
“我讲过什么，令你有此想法？”恒莱几乎可以看到电话另一端的惊奇表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哦，没什么，亲爱的。”他说。
“没关系，大概是生意吧，反正我不想知道。”丽迪雅显然不相信丈夫的说法。“我会请淮德在六点半到这里来，孩子们应该吃一顿好的，甚至当他们的母亲身在海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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