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之琳在《断章》中有说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想到最近的生活,却也发现生活是何其的相似,看似是你在过着你的生活,可也未尝不是你在看着别人生活,听着周围的声音,感受朋友的喜怒哀乐,到底是你的生活还是别人的生活,慢慢的也分不清楚了。
L最近无所事事,在朋友那里待着,看着朋友的忙碌的生活,而他却每天在闲着,没事打打游戏,看看书,站在窗前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灰沉沉的天空,想着什么时候会离开,也在考虑要做点什么,不是他愿意闲着,只是他的个性太野,不喜欢做很多束缚的东西,L的朋友看着L的生活,说:“你这才是生活,哪像我天天累的要死,还没有钱。”,L笑笑说:“我这不是没找到事做吗,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有压力的,也很无趣。”
好像很多人都很羡慕对方的生活,而对自己的生活不太满意,在别人眼中自己是幸运的、是幸福的,可在自己的眼中自己过的是那么的苦逼,回过来想想其实也是,你又没有经历对方的生活,又又什么资格去羡慕呢,说不准他的快乐也是真的苦逼,属于自己的快乐,没有人可以剥夺,但是那份不是你的生活,你也触及不到。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段伤心的往事,有那么一种美好的向往,在某个深夜会心如刀割,在某个时刻会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为了未来的更好,我要坚持下去。”
其实你已经过的很好了,你知道嘛?不是你没有发现,只是你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你的生活,因为在某个时间,你被别人的生活带入了,但你又没有能力去支撑那种生活,所以内心开始怀疑,开始不再相信自己,这是一种很可怕的质疑,一个人哪怕是在落魄,只要他对自己有信心,他有自己的信念,他就总会有辉煌的一天,当他的信念已经被抛弃,坚持已经不再,那生活总也会将他抛弃。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我不是看尽事实的老人,充其量不过是刚看到世界的浩瀚,做不到波澜不惊,同样的也不可能有所成就,如果不能再正确的时段去做出正确的考虑,那么苦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可能去妄谈人生的悲欢离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身份也敢高谈阔论事业的高度?一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难道还能去把酒言欢大谈梦想?
可话说回来有多少三十立了、又有多少四十还在惑、那么还有多少二十也知天命的、有多少每天都逼着让自己会耳顺的、还有多少一生也不能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是不是没法想象,是不是觉得那只是一种奢求,一生无求的境界,不在世间,而在天堂。
其实我是明白身份之与世人是有何等的重要,以至于,当我们在面谈的时候,总会被人提醒注意你的身份,这些不应该是你能谈的,那我想说一句:“就你能装逼,我难道就不能扯淡?”,没有人已开始就是被标签的,阶级的分化不是让你有了更多的资本,只是让你觉得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了,其实放到生死面前都一样,你用金钱过着奢华的日子,而我只能在温饱风雨里挣扎生存,难道你的奢华才是生活,而我的风雨彩虹就只是涂鸦,我不敢认同,也不敢想象,怎么可以那么理所应当就觉得享受才是生活。
我看到了你的生活,也不会去羡慕你的生活,因为我们只是活在一个地球,而不是在一个世界生活,你的奢华我不能理解,而我的落魄也不是你能体会,或许当生命归于平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敬畏,什么叫生,什么是死。
曾经我路过内蒙东旗【新巴尔虎左旗】,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家旅舍的门前,那个时节的内蒙草原还没有复苏,也没有那么多旅人,而我背着一个高过头顶二十多公分的大包出现在三个大哥面前的时候,他们也是吃惊的,不是没见过,只是很少见,在这样一个城市也很难见,我的出现也没有中断他们傍晚小酌的热情,反倒是我这个过客被大哥们拉着说:“小伙子,过来吃点,喝点。我们草原人没事就喜欢喝点酒,这里风大,寒气重,喝点酒驱驱寒。”
我忘记我是怎么坐下的,但是就在那样的一个时空中,我和三位大哥用不太流畅的语言谈起了生活,谈起了信仰,也谈到了敬畏,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承认,我们从文明社会出来的人,是真的没有这些草原汉子淳朴,没有他们有信仰,他们说:“自然是母亲,可现在母亲却被蹂躏成了什么样子。”当时的新闻里正在播放尼泊尔地震的情况,阿哥对我说:“你看自然多么伟大,我们不能不尊重她,你看灾难来的多突然,我们在地震面前都不值一提,这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说着说着,阿哥的泪就流了下来,我低下头,却发现眼睛也早已湿润,我不知道是什么一种情感让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瞬间泪落,我也不知道是我们太冷漠,还是我们已经麻木生生死死,当我看到阿哥泪落,我的心不由得触痛起来,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敬畏,什么叫做性情,那种泪水太真诚,以至于使我忘记了他泪流的初衷,那一刻看着电视的画面,我也知道了有一种感情是真的可以不掺杂任何东西的,就仅仅是情到了。
草原的酒是烈酒,忘记我们喝了多少酒,只记得阿哥后来迷迷糊糊的就躺在了床上,一脸安详,我只记得那天我睡得很好,没有一丝的恐惧,没有一丝的孤独。而我们只是过客,我们都知道,这有生之年可能都不会再见,清晨我追着太阳的脚步离开,带着阿哥的祝福,“谢谢”。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是我们放不下生活,还是我们真的骨子里就是“作”的,忍不住的装逼,看不惯的大谈特谈,没有意义的对话充斥在心中和耳边,可生活不是还要继续,他要去装,你不去理会不就好了,安静的坐下来看一会书,喝杯茶,看上下浮动的茶叶也未必就输了那坐在咖啡店却努力的讨好对面那个人的无奈。
是的,我看到了你的生活,我也羡慕,但是转身我就已经忘记。
是的,我在狂风暴雨之中,我也煎熬,可前方隐约有彩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