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需要勇敢生存,我还是重新许愿” ——明年今日
开头说点杂的
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
没错的,就是后悔。是塞翁失马,到头来还是希望马未曾走丢的,苦于风波的后悔。他也没有遇到过生离死别,只是有些后悔。
从初三讲起好了。
那是初三下学期刚刚开始,大考的概念在一群小屁孩的脑海里慢慢清晰。
郑重的初中是当地的一个贵族学校,是那种一学期学费,就能用掉一个普通工薪家庭两口子两个月的工资,还不包伙食费的那种。学校远离市区,与世隔绝,依着长江,附近只有别墅区、公园和少许超市餐馆,如果不是因为中考,校内的同级竞争激烈,这里分明就是五柳先生笔下的桃花源,可毕竟,考高中不比考大学,僧多粥少啊。
他的成绩在同班同级里算差的,没有夸张,就是差,是那种每次考试看名次就差不多知道班上多少人的那种,尽管在中考前最后一百天一跃进了班级二十名,那是后话了。
那是有个玩意叫篮球队,这是个很有趣的东西。每个学校都有球队,是合情合理的。有趣的是,这东西和体制混到了一起,但它却不像国外那样正大光明的奖学金啦,受人尊重啦。而且在球队刻苦训练,外出比赛之余,除了学校篮球赛,球队的成员往往被贴上“坏学生”的标签,这是很奇怪的,这种现象到高中尤其严重,而我就是要去给自己贴这样一个“标签”。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升学,可以不择手段。很多东西我很想说的很隐晦,但是中国的问题太多,不论什么问题都是体制的问题,不知不觉一篇阳春白雪就又被岔开了话题。
“老师啊,你看他现在这个成绩要上重点高中还有可能吗。”妈妈略显焦急。
“我有个法子,可以上,但是孩子得这样...”妈妈把耳朵贴过去...
依旧是一个周六的下午,往往这时的太阳总会比以往更辣,炽白的光焰,烧的人疼。
他背着包,从学校一路晒到公交车站,显得有些倦。
车辆川流不息,家长和学生也陆陆续续,他努力的挣着眼,望着这些车,不知从哪来,到哪去,像他的命运;还有形形色色的路人....稍稍嗤了口气。汗已流过了嘴角。
推开家门,一如既往的烟火味。
“儿子回来了”爸妈异口同声。
“嗯”他很平淡,对一切惊喜都仿佛没了兴趣。
饭后,他愣愣地径直走进房间。初三本就是学生时代,除高考之外压力最大的时候,他杰出的学校更是有着自命不凡的要求,每个学生都绷着弦,成绩不好的他更是自危,加之前途未卜,令人心力交瘁。
他抽了桌上的纸巾,揩去嘴唇厚厚的油。肚子也有些涨,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以往背后硬硬的靠板,换成了家中的沙发椅,他长舒口气,向后仰着。
望向窗外,阳光稍稍收敛了些,但仍刺眼。
“咣!”一声,房门开了。
“郑重,转过来,妈妈说点事。”母亲说着,缓缓坐到床边。
“嗯?”他转了沙发椅,脸上显得疲劳,午睡的床,俨然已经在向他招手。
“妈妈问你,你喜欢打篮球吗?”
“当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疑惑,倦怠的眼神略过一丝光。
“我问了学校老师,是这样,有个东西叫体育特长生,每年高中球队都会招生,通过水平考试可以降分录取,凭你的成绩,试试这个,如果通过,就可以上重点高中了呀”母亲的双手不自觉的捏了拳。
“可以啊”郑重不假思索。“你帮我问问清楚,需要干什么。”
“好,那这样,我明天就去问”妈妈心满意足。说着,起身离开了。
他看看桌上的书包,打了个哈欠。“该睡午觉了”。他自言自语。
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想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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