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海中就有“张爱玲”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她是个女文人,究竟写了什么样的书是不知道的。因为从来没有看过她的任何一部著作。
前几天去图书馆借书。我借书是没有预定要借什么样的书的,因为如果预定了,倘若又没有,岂不是失望?我一般都是看作者,看书名,如果合眼缘,就从书架上拿下来翻翻,觉得还可以,再借回家中细细的品读。
于是,《总有一个人,你爱如生命》(张爱玲的喜悦与悲伤)曼梅的这本书就是这样被我借来品读的。
张爱玲,原名张瑛,后来更名为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出生,血统高贵,曾外祖父李鸿章,祖父张佩纶,祖母李菊耦,父亲张廷重,母亲黄素琼(后来更名为黄逸梵),黄逸梵出生官宦名门,美丽精致,举手投足都流露着贵气,推崇西式文化。
张爱玲小时候因为有祖辈们留下的殷实财产,非常富足。其父母不知节俭,非常的铺张浪费,家里有司机,她和她弟弟还有自己的专属佣人。因此她是在佣人的陪伴下长大的,其父母很少陪她嬉戏玩耍。家里经常会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因此张爱玲的童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
搬到天津之后,父亲沉迷于抽大烟,赌博,嫖妓,还交上了一大群不务正业的酒肉朋友。母亲抵抗,劝服都无济于事。因此,1924年随张爱玲的姑姑张茂渊出国。母亲走了便是走了,她不觉得有什么痛苦和舍不得。因为母亲不是每天陪伴她长大的,没有什么感情。
母亲走后不久,宅子里就搬进了一位烟花女子的姨奶奶,这位姨奶奶比父亲还要大几个月,脾气暴躁。经常发脾气。一次因用痰盂砸破了父亲的头,族人合力将这个女人逐了出去。
姨奶奶走后不久,父亲在金浦铁路局的英文秘书职位被撤销。这份闲差本是家里人托堂房兄长张志潭推荐而来的。但因父亲沉迷于嫖妓,吸毒,与姨奶奶打架,臭名远扬,连累兄长被免去了交通部总长之职。
这件事让父亲觉得颜面尽失。因此痛下决心,保证一定戒毒,写信请求母亲回国,一家人搬回上海居住,开始新的人生。
父亲从医院戒毒回来,并没有守住自己的诺言,依旧吸食鸦片。他担心母亲会再次离开他,于是想出一个拙劣的办法,花光母亲的钱,让母亲无退路可走。母亲的心终于被折磨得像一块木头。毅然决然的跟父亲离了婚。
离婚对父亲的打击很大,鸦片已经不足以安抚他破碎的心,他开始打吗啡,还雇佣了一位专门为他装烟和打针的男仆。
母亲虽然和父亲离婚了。但是爱玲今后要读什么学校,必须先经过她的同意,学费由父亲承担。爱玲从黄氏小学毕业后,进入了著名的圣玛利亚学校。进入这所学校,就意味着一只脚迈入了英美名牌大学的校门。
这时,爱玲的文学天赋开始显现。在《风藻》年刊上发表短篇小说《不幸的她》,散文《迟暮》。英文撰写的两篇小品文《牧羊者素描》和《心愿》。《国光》杂志的最佳编者,并且在《国光》杂志上发表了《霸王别姬》。
1935年,父亲与后母孙用蕃结婚。后母控制欲极强。揽过家里的管理大权扣住经济命脉,迅速辞退家里的一批佣人,改换成孙家的佣人。
父亲拗不过后母,花昂贵的租金租住二伯家大而奢华的别墅,这栋别墅装修是仿欧式风格,光佣人的房间就有二十多间。这栋房子是爱玲出生的地方,后来分家分给了二伯。
后母也吸食鸦片。对爱玲和弟弟都非常吝啬。爱玲不止没有赶时髦的资本,还只能捡后母淘汰的旧衣裳。有时,舅母会把表姐的旧衣服拿来给爱玲。因此,爱玲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弟弟终日活在后母的掌控下,性子又胆小温驯。弟弟逃学,叛逆,忤逆,还看艳俗连环画。父亲经常打骂弟弟。在这种病态的家庭环境下,爱玲和弟弟的成长受到了扭曲和挤压。爱玲对后母和家产生了憎恨。
1937年夏天,沪战爆发。因为家里的宅子临近苏州河,爱玲常常被枪炮声吵得心烦意乱。于是她去找母亲,在母亲那儿住了两个礼拜。临走的时候,因为匆忙,只跟父亲说了,没跟后母说。
两个礼拜之后,爱玲踏入家门,后母给了她一记耳光。她怒火中烧,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她冲上去,想要还手,但被仆人们拦住了。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对爱玲拳脚相加。在拉扯的过程中,她的头一会儿被打得偏向左边,一会儿偏向右边。严重时,她觉得耳朵里似乎跑过一列火车的轰鸣。父亲抓着她的头发,像头咆哮的野兽。面对混乱的局面,仆人们惊慌失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短短几分钟,撕碎了她对“家”的全部热爱和想象。
爱玲狂奔出去,但是被守门的守卫拦住。父亲把她关在一间空房子里,还扬言要用枪打死她。姑姑上门来说情,但是被父亲三拳两脚打进了医院。谁也不敢来说情了,爱玲孤立无援,独自体味孤单,恐惧,愤怒。在这间坟墓般悲凉的房子里被禁锢了半年。她想逃出去,但是她病倒了,得了痢疾。生命奄奄一息,父亲也不请人来医治。从小把爱玲带大的仆人何干实在看不下去了,瞒着后母,把爱玲的身体状况转告给了父亲。父亲趁后母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给爱玲注射抗生素,持续了几天后,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在何干的照料下,爱玲逐渐恢复了健康。
爱玲寻找一切逃出去的机会。机会终于来了,一天晚上,她先是向何干打听了两个守卫的换岗时间,然后蓄势待发,在那个黑咕隆咚的晚上,她在换岗时蹑手蹑脚跑了出去。她终于逃出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