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的妈妈（婶婶）是个很老实的农村妇女，接连生了好几个女儿，在家里很不受重视，加上没有文化，叔叔对她打心眼里看不上。
叔叔长得不错，经常听到大人们议论关于他的花言花语，据说他和一个远房嫂子眉来眼去。8岁那年，一次这个嫂子说生病了，要在堂姐家住几天，没有话语权的婶婶将她迎进屋好生照顾，这天在堂姐家玩，婶婶在堂屋缝补衣服，叔叔和那个嫂子在房间里发出阵阵奇怪的欢笑，我好奇地躲在门外看了一眼，那个嫂子在床上躺着，说后背不舒服，让叔叔帮她揉一揉，叔叔很乐意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他们靠得很近，都快贴到一起了，那个嫂子看起来很开心。我跑去婶婶身边，示意婶婶赶紧过去看一看，婶婶神情木然地没有回应，我虽然还小不甚明了，也知道他们这样是伤风败俗，对婶婶的纵容觉得很悲愤。又过了一天，这天傍晚，我去找堂姐，婶婶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了，见房间门开着，我过去看了一眼，叔叔压在那个嫂子身上，他们正……我吓得赶紧出来，像有块石头压在了心里。
事后跟堂姐说起，她说她也见过，经常婶婶不在家的时候，那个嫂子半夜来到家里，她听见旁边房间的床咯吱咯吱地响，但和妹妹们都不敢出声，婶婶也知道，但又能怎样？
8岁的我觉得被推进了一个黑洞，压抑得喘不过气，很多很多年以后，回想起那晚的画面，瑟瑟发冷，这大概是对人性的不堪最早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