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我在值班室看新闻,一位中年男人拿着个钱包,说是在公园捡到的,过来交还施主,于是我顺着钱包里的线索,没多久就联系到了失主。不一会,失主过来领钱包,发现里面的几千元钱分文未少,坚持抽出部分要感谢拾金不昧的中年男人,可那中年男人直说“这是应该的”推脱着,失主稍显尴尬,又要说给我们买水,我当即打断,扯了一段子路受而劝德的故事,中年男子才羞涩的收下谢礼,和失主笑谈离去。
没几日,接一警情,一男子手机遗失被人捡到,打通电话后对方索要二百元感谢费,男子答应后到了交易地点,忽然反悔不想付钱,无奈对方不给手机,遂报警。到现场时,二人还在争吵,为求稳妥将二人带回所内核实身份,经查无异后,给俩人安排个屋子继续谈心。一个小时过去了,俩人就道德问题引经据典谈古论今的还说个没完,我说这事啊是自诉案件,不然就去趟法院等法官裁判,反正你俩都不在乎那点钱,就争个对错而已。俩人一看都快饭点了,各自吧啦几句,以一百元感谢费达成一致,出门前,俩人互瞪一眼,梗脖而去。
其实我想说的与道德法律都没啥关系,就是今晚洗澡时候忽然想起一些事,用前面两段话凑凑字数,下面正文开始。
我是个很搁楞的人,打小如此,在澡堂洗澡搓澡时候,我有个毛病,就是师傅搓澡前推销的搓泥宝啊醋搓啥的,我一概不要,表面上是理化学得好识破伪成效,其实就是心疼钱,感觉不值,于是乎基本上每次都是马马虎虎被人搓一遍拉倒,然后就去冲洗;偶尔也会遇到认真负责好好搓的,就要在结束后要个根本不用的浴盐或者其他,我尊重尊重自己的人,虽然我压根不喜欢抹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次休假回到老家,跟我爹一起洗澡,叫了俩搓澡师,俩澡师都问来个搓泥宝啊?我们爷俩给了俩回复,于是爹用我不用,搓澡就开始了。过程中,我发现给我搓的师傅神游天外,搓的那是一塌糊涂;而给我爹搓的师傅那叫一个仔细,不时还开个玩笑逗逗乐,嘻哈间结束流程。
洗完结束后爷俩往家走,我说用搓泥宝啥的根本就是扯淡,浪费。爹说“我知道啊,那些早师也不容易,靠推销这些赚点外快,咱们也不天天洗,花了就花了呗,而且他还会好好给我搓”爹接着又告诉我,有时候熟悉的澡师偶尔还会给他多算加钱,但每次他都不会计较,毕竟都不容易。而我不这么想,我说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因为有外快就好好干没外快就瞎对付的,已经把自己格局定位在澡师了,没有帮助必要:反之,应该尊重。爹说了一句话怼我至无语:我没多花几个钱,搓得舒服,澡师乐呵,还逗我开心,皆大欢喜;你省那几个钱,澡师没开心,你心理也没舒坦,身体也没舒服的,得啥好处了?
我就这么无语了,仿佛回到儿时上学那阵。爹总是很少教训我的,所以他训我的话我记得都很清。
那会经常因为怼老师被请家长,爹挂不住面子,与我长谈:老师教的咋样是老师水平问题,老师水平再差能比你差了?三人行还必有我师呢,你不会的你得学,你会的你别怼人行不行,你怼老师老师不舒坦,老师找我我不舒坦,我不舒坦能让你舒坦了?再说你就算再能怼老师,人家工资啊待遇啊也少不了啥,教你几年拉到了你能怼人家多久,最后不还是你成绩不行遭人笑话么。
我那会只能满口答应,但回头到学校依旧给老师上课,结果可想而知,不然好好的干啥当兵去呢。
至今我也弄不清我为啥就这么咯咯愣愣的,像个滚下社会山头的石头,磕得掉叉豁牙,仍旧磨不圆滑,个性愈发强烈,说好听了是固执己见,说难听就是不碰南墙不回头。其实这就是幼稚的表现,儿童与成人的区别,在于儿童计较对和错,成人追求得与失。
为啥我就长不大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