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如此,便对么

2019年3月27日,天气阴。这篇文章,是听完冰叔的几十段故事,以及自己近日所思所见,有感而发,今晚,以笔代酒,遥敬几碗,敬的是,那复杂而简单的一。

冰叔的故事里,主人公被不少人称为传奇,他们的人生亦被津津乐道。朝九晚五,浪迹天涯。纵有逆境何妨,我自长歌度之。潇洒,快意,可若是放在自己的人生上,你愿意么?或许此刻阅读至此的你,硒笑一声,就此作罢。那么,是什么让众多人读着故事抚掌大呼痛快,可自己却缩在一个半闭锁的蛋壳里,露出那双看似精明的眼睛,在看着这世界。

我走过的地方不多不少,可一直说,那是走马观花。时间有限,没办法酣畅的领略每一个旅行过的城市,实为憾事。在不同的城市,我习惯和人聊天,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们的人生我没机会看的完整,但目睹的,已是极为精彩,当浮一白。时代在加速前进,新媒体的发展让世界就在自己的眼前,每天循环播放着不同的绚烂。有人说这个时代的人浮躁,是么?他们安全感缺失,追求安稳,是么?他们比先辈们有着更深的思维与丰富的知识,却不会像先辈们那样,勇敢的迈出去,是么?

时代,有好或坏吗?我也曾以为,自己是较为独特的那个,看得清这时代的脉络,可越来越发现,庸人自扰。有双并不茫然眼睛的人并非你一人,可那么多的人,却又为什么最终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的,却那么少,得过且过者那么多。我无意评论安稳与激昂哪个更好,可震惊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被动的选择安稳,对于风险,不止是厌恶,而是达到了一种如躲灾役的病态。更为震惊的是,年轻人中,此种倾向者,不在少数。

中国传承了千年,小农经济下,寻求安稳的传统几乎刻进了骨子。笔者自身,亦是这土壤中,一抹刚抽出来的新枝。大约两年前,自己也决定考研,尽管抱着成为作家的心态,学习的姿势,可自己对着所谓的大环境,以及过去的二十年来,如同玩偶一般,按部就班的与大多数人过着相似的人生,至此刻,方有了第一次自主选择的人生道路,说没有紧张,没有逃避,一定是谎话。那会儿怕什么呢?怕眼高手低,怕进入江湖便是被碾的爬不起来,怕没有好的机会,在同龄人中跑在后面,怕自己的行为对不住自己的理想,哦,或者叫野心也行。那段日子,在图书馆待了好久,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有个疑问,每天总会看到许多的人抱着资料在大声甚至聒噪的机械重复背诵,难听些说,像是填鸭。在过去的大学生涯中,每逢期末考试,我也做填鸭,因此,我疑惑的是,这场越来越炽手可热的选拔考试,选的究竟是什么?天赋?学术?能力?记忆力?还是比谁对自己更狠?

“你每天在干嘛”

“放羊”

“那你长大了呢”

“娶媳妇,生娃”

“那娃长大了呢”

“接着放羊”

学子的理想,因为竞争,要变得如此病态么?少年人白头,过去的一年,见了太多,习以为常。学以致用,我知道的,可学的,有多少人真的知道,用在哪里?为什么考研与公考事业编,被称为上岸?那岸下是什么,深渊,死地?读至此处,应有不少人冷笑,不过是个只会说轻巧话的败者与旁观客而已。的确,按照考试选拔的意义,的确是败的凄惨,成绩公布那天,家里天气阴的厉害,下了好久的雪,跟心情一样。

大抵是从小生长的环境太过安逸,相信读至此处的你,或许也是一样,生活中,我们看不到那么多的传奇,可仔细想想,每一个平安长大的身边人,哪一个,又能没些令人唏嘘的故事呢?自己无意做煽动情绪之人,只是想问,喂,众位理想者,你们的脚,可敢主动向前踏进这潭中?我么?如今,也许算被动踏进去吧,成年后,我并不后悔所做的一切选择,每一个选择中,都会找到对自己有帮助的部分,然后告诉自己,你的运气一贯不错,所得甚多。常立志者,不如立长志。冰叔故事里那么多的传奇,也未必是主人公多么的坚韧不拔,简单点,逼到份上了,扛不住,死。这个时代是个混蛋东西,对人感官刺激的媒介让人们的心里产生了两种极端,思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坚不摧,可一阵外界的风,便已是踟蹰不前,抬眼看那所谓将至的风雨。未战先怯者,吾所不耻。背离本心,逃避困难者,懦弱者也。决心易下,而行动难为。我厌恶更不愿成为上述两者。过去是被动,那么,还不主动,要留到年华易逝,空自慨叹么?

从来如此,便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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