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突然问爸爸妈妈一个问题,人死了以后真的会投胎吗?他们俩先是一怔,接着妈妈说,胡说什么,人都投胎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以为这是个笑话。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问的时候有多么认真与严肃。我多想知道答案。我想知道人死后到底去了哪里?是否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都是亡人的世界,都是善良的亡人的世界。人死后是否真的可以见到生前急切想见到的人,见到日夜思念的人。或者我可以安静的窥探自己在乎人在世上的一切。
我真的不能解释自己到底有多么多愁善感,整日笼罩在黑暗的天空下。我喜爱的人,都是早亡人。张国荣,陈百强,乔任梁,迈克尔杰克逊,保罗沃克。他们不是同时代的人,我也只不过是个90后。我听到他们的歌,看到他们的影视作品,采访,我会哭到不能自已。好想唱一首他们的歌怀念,可是我唱不出来,全是哽咽。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落下,甚至我认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受不了。
也许太多人不能理解,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和他们很熟吗?至于那么伤心吗?我不知道,或许冥冥中注定我会去为他们流泪。就如今年,周天主管告诉我周一开始休年假,可是我还没有打算出游的计划。我推到周三。而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做了个决定。从青岛坐火车去香港的决定。先坐车去深圳,28个小时,从晚上到早上又到晚上,只为去香港。
更是冥冥之中,在香港的5天时间,我有一天去徒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玛丽医院,这个陈百强和哥哥呼吸停止的地方。又途经过某片坟场,我就感觉,这片坟场好壮观啊,我就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想近距离看看它。是否也会有陈百强,黄家驹,哥哥或者梅艳芳呢。但最后出于种种原因,我还是只能在围栏外静静凝望了好久。
香港之行虽然很短,却让我强烈的感受到,我属于那里,我或许上辈子生活在那里。回来之后,我开始想学习粤语。而这个想法萌生之后,我第一瞬间想起的是哥哥。
只要哥哥在网上所能找到的任何作品,采访,歌曲我都找出来。收藏下来,不舍得看。他的歌,我不敢听,我听到他的歌声,情绪就受不了。我极度怀疑自己是前生早与他相识,或是下辈子与他会有交集。
从此以后,我就不会开心,只是强装开心。我有好多朋友,可是我却害怕了与他们聊天说话,甚至我总是想关机,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关在自己一个房间里,动不动就想活够了。我在想到底应该怎么个死法才容易些,让自己少点痛苦,让家人少点痛苦。我常常想起,哥哥在4月1号中午与友人的对话,他问,如果你得了病,却怎么也看不好,你会怎么办?友人为了安抚他说,我会吃镇静剂,然后等家人发现。哥哥坚决的说,不,最好的方法是跳楼。而后,他果真在24层终身一跃,解了千愁。乔任梁在自杀之前的那年,说了一句,想哥哥了。然后他也选择结束自己痛苦。
我想死,看到桌脚,我都会想如果撞上去是不是就可以撞死了。可我为什么没有勇气去那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