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叼着信的兔子小姐
命运是一张灰色的信纸,你我是纸上无序的落叶,在这个干燥无雪的冬日里忽又远去,次等秘密扣下锁,没有人能逃脱。
天在慢慢变冷。
指尖烧尽的36.5度,看不见的雪。我从不会去假设时间的倒流,但是我想我确实在缅怀,只是我不知道,缅怀的是那个人,还是那段过去。原谅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酸涩迂腐的语辞来记述,来勾勒,这些令人作呕,却又一日三秋的记忆。
所有字里行间的看似深爱,都是不知所谓的表象抒情诗。我讨厌你,我憎恶你,所以我爱你。
爱和欲的退却不需要太多的声张,那只不过是一场潮汐,万物苏醒后自然逃避。我能够一掌而握的所有眷恋,都不过恰似一晌贪欢后的余温未歇。奇怪的不是你,本身就是我自己。
我很喜欢Vast&Hazy的那首歌,歌词里有一句是,谎,再多都无妨,欲望的盛放,需要痛和痒,有谁高尚。说操纵,太沉重,在爱情里面,这是呵护轻碰,标准由谁定夺。
我不要失窃了我自己,你不会明白的。我可以同化通感你的孤独,可是你永远无法赐予我渴望的渴望。
脑海中幻念过的暗阖,我告诉我自己,在最初的那一日就告诉自己,如何平静等待落幕。
爱太过艰涩,也许我从未领会过这个字的真正含义。我以为真正的爱是束缚,是责任,是压抑,是隐忍,是经历鲜血淋漓的磨合,可是你高估了我,我也高估了我自己,我无法接受,无法忍受,以爱为名的禁锢。
我要的是自由,你给不了我,你给不了我自由。
我爱你,当然可以爱你,用我理所当然认为的方式给你极富热情的爱意。我好像身处火堆的正中央,包裹在你我周身的重重火舌跃动着燃烧干枯的木枝。
我真的在那样认真的去爱,我认真时那样热烈的爱过你。
为什么在我内心深处的景象又是这样仓皇可悲?
我很难过。
我不难过你离开我,我难过我的心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像冰冷的石头一样死去,搁浅在泥泞的滩涂中。
你也觉得我自私吧,我也这么觉得,自私到甚至不愿意故作怅惘地对你说不要离开我好吗,明明我该是能够坦然说出这种不谙世事的少年少女失恋时撕心裂肺的笨蛋话的年纪。
可是这才是真正的我,我的心被撬开时空荡荡,其中什么也没有盛下。
我想说,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告诉自己,不会再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离开而难过。这次也一样,我极为愿意在我发疯般迷恋你时无私倾予你我的满心欢喜,但是在你转身同我告别时,原谅我无法为此感到悲哀。
候鸟不会像海鸥那样眷恋大海的,所以过了季节,她就要飞走了。救赎的光,也会在某一日悄悄化作坠落的灰的。所谓偏爱,不过尔尔。而有些东西。失去远比得到更加幸福。
《歌剧魅影》的作者卡斯顿勒胡说,为什么要假设命运的安排,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最让我害怕的问题,我一直把他像掩藏罪恶一样深埋心底...
爱,看似完美的模样,残碎的镜面如何袒露。解离的信念,虚假的理想,言不由衷的告白。
分明是为了不畏惧,才愈要假设悲剧。
我希望你永远停留,我揉碎在花瓣中的人格。
谨以此文,纪念那个在七月的夏日陪伴我走过四个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