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见面
你记得我留长发,记得我脾气犟,记得我们争吵后不讲话
你问我怎么不留长发了。你说,你要留长发,男孩子都喜欢长发得姑娘,你得为自己考虑
你问我结婚没有,我说我是单身主义者,你说别闹
我饿了,你说去帮我拿吃的,跟高一相处时一样
你问我高中时你矮不矮,你那时不矮
你问我在哪里做什么
……
你和你老婆说我跟你是高一同桌
十年后的见面,聊的热火朝天。却也超出了某些人的忍耐限度。你老婆从我们旁边过了两次你没搭理。
喜宴开始前,你让我给你留一个位置。我多霸占了一个位置。你老婆的另一个朋友帮她也占了一个位置。你很久以后都没回来。我被安排到了伴娘桌。不知多久,你回来了。你问旁边的我老乡我怎么没有在这边吃,老乡答,朋友让我在伴娘桌吃。我愉快的吃过晚饭,却不知你们夫妻在外面人场里已经开始了争吵。
第二天,新娘化妆中,因为起太早,人很困很想睡觉,于是自己从婚纱店步行到新娘家,缓解困意。在快要到了新娘家,看到了返车的你,让我坐车去。车里坐着你的老婆和你的侄子。推脱不掉,我和另一个你老婆的朋友上了车,那个穿蓝色衣服傲娇的不行的胖胖的女孩。
对了,你是我在我大学老乡婚礼上见到的,你是我老乡高中同学的老公。
下车没有同行,吃早饭时,我还是在伴娘桌,你坐在另一桌,正好我的对面,面对面。然后,很快,你老婆和你换了位置。
饭后,我外面纳凉,雨落,撑伞,那个傲娇的蓝色女孩子过来蹭伞。同时我还挨了蹭。被活活数落了一顿。知道了你们昨晚的争吵,知道了我最好不要和结婚了的男同学说话。即使我先认识你,即使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天,即使我们十年后再见,即使我们都光明磊落,这都不能成为我和你说话的理由。因为你是别人的老公。然后,我在某人的嘴里变成了要和你暧昧的人。变成了一个没有道德的人。被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傲娇的女孩,数落了。
我先认识你。认识的时候十六岁。今年26,认识后的第十年。
高一那年,你对我很好。寝室里八个人,六个都是一个班里,五个人对我说你对我很好。剩下两个听他们说你对我做的事也说你对我很好,唯一不知道的是我。记不得什么原因,在高一还没结束的时候我们不在说话,变成了陌生人。我知道错的是我,却忘记了什么。
我喜欢你,作为朋友的喜欢。在没什么人理我的高一,你是喜欢和我说话的不多的一位。你帮我买了饮料之后会帮我插吸管。在雨天,会帮我带饭。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逗我笑。即使曾经别扭,现在也成为昨天。再见面,还是可以聊天。开心的,无忧愁的。可是现实却不能让我在开心的聊天了。
我不懂,真的。我没觉得哪里我做错了,也没觉得我做的超出了道德伦理。只是正常聊天而已。简单的社交中,不需要参杂那么多需要咀嚼的感情。
十六岁,那是我的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