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我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生，她笑嘻嘻地问我：你是某某出版社吗？
我如实回答不是，并告诉她这是私人手机。
然后电话里又是一阵笑，感觉像是努力憋笑没憋住，还是漏了出来。
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没多想，以为就是打错电话了。
有天上学校论坛看到有个人提问某某老师（我的一个学长）有没有课外班，问来问去似乎不大关心其他，只关心那个老师课外班的课时费。
这两件事我并没有联系起来。
直到有个学姐告诉我是那个学长经人介绍认识一个当地的小女友，小姑娘人挺精明，四处打听学长收入情况。网上的那个帖很大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在问，看我那学长几个课外班，工资之外还有多少收入。
学姐还说：那谁说了，他把认识的几个同事朋友电话都存成了出版社，骗那姑娘说自己在给好几个出版社合作出书。
我一下子就想到电话那事，八成是人家女朋友在抽查呢。
但想到自己没帮学长圆谎，我也就没细问。
我问学姐怎么这样的还要继续呢？
学姐说找个本地的方便啊，好多事都能帮上忙，你学长自己也说本地的将来丈母娘能帮着带孩子啊。
原来如此，既然各有所图，那就难免互相算计。
后来据说俩人还是分了，不知道是哪里没谈妥，据说学长被那女孩的家人亲戚弄哭了好几回。
想起我哥和他前女友也是，我哥做点小生意，他前女友就查我哥电话，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套话看是不是客户，最后发现我哥客户没那么多，就把我哥踹了。
从前觉得现实就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感到它的无处不在。
同时也觉得人和人的差别真的很大，有立志一心利他的人，也有一生只为利己的人，问题是利己也就罢了，现在的利己都不满足于利己，还总要损人了，总要看一个人够不够肥，够不够宰再考虑其他。感情成了货币，成了谋求利益的手段，像这样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彼此相争，能有真感情那才叫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