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上帝,过去我是对的,现在我还是对的,我一直都是对的。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要替换它。”
杨海一字一句地说出这段话来。深沉的黑眼睛一一扫过在坐每一位。
他很冷静,并不想说服谁。崭新的牧师服妥帖地穿在他身上,别致的裙带拖在身后,跟着杨海一步一步走出教堂。
“咚。”只是十分轻微短促的响声,是手拐杵地的声音。
是老太爷的手拐。
杨海就停住了脚步。
平西这位杨老太爷如今已过古稀,但精神很好,身体硬朗,退居二线后,性格没有像寻常老头子那样变得又固执又不可理喻,反而温文儒雅,仿佛时间都沉在这波澜不惊的浅笑中,圆圆的老花镜钝化了他凌厉的眼神,将他衬托得更像一名饱读诗书的谦虚学者。
如今浅笑不见,镜片后冰冷严肃的眼睛让人记起那个用雷霆手段一夜摧毁了对手杨将。
“这就是你的继承宣言吗?”老太爷的声音好像也很平静,一时间让人听不出喜怒。
“是的,爷爷,如果是我来继承,这就是我的宣言。”杨海没有回头接着说,“杨家会因我的不作为而散尽。”
教堂大门打开,光线直直地打在杨海的脸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刚好接在杨将的脚前。
杨将看着杨海的背影,眼神突然柔和了下来。
这孩子长大了,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飞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