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省,悉井反。为,去声。传,平声。曾子,孔子弟子,名参,字子舆。尽己之谓忠。以实之谓信。传,谓受之于师。习,谓熟之于己。曾子以此三者日省其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其自治诚切如此,可谓得为学之本矣。而三者之序,则又以忠信为传习之本也。
尹氏曰:“曾子守约,故动必求诸身。”谢氏曰:“诸子之学,皆出于圣人,其后愈远而愈失其真。独曾子之学,专用心于内,故传之无弊,观于子思孟子可见矣。惜乎!其嘉言善行,不尽传于世也。其幸存而未泯者,学者其可不尽心乎!”
典故“一日三省”便出于此,反省什么呢?
第一是为人谋要忠。忠便是为雇主、为他人、为甲方,为所有的委托人谋事。前文说过,儒家弟子在社会中的地位往往是乙方,孔子本人也以讲学、助葬等形式获取收入,或周流以应聘,孔子弟子也是为执政者做家宰,后世也是“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儒家思想成为后世的主流价值观或意识形态,也是因为儒家强调的忠。
第二是为朋友交要信。信就是真诚、真实。前面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里已经解释了朋友的意义。
第三是要习练老师传授的道理。王阳明《传习录》一书书名便取自此。前面《学而时习之》一文已经说明了,儒家所要传习的内容非常多,而且强调实践性。
内省,然后推已及人,是研究人类社会的重要方法,社会科学的思想莫不来源于内省。
内省还可以为内心提供更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