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嘀――”电子音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很明显,明显的有些刺耳。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一张床,一个凳子,一张桌子,已经是这里面全部的生活用品。事实上它连房间都谈不上,一面墙壁由钢化玻璃组成,没有专门的工具,不管你在里面干什么,也别想让它有半分缝隙,它的表面有一行英语表示:请远离3米以内。而这儿唯一明显的,与外界连接的仅是一个物品传递的窗口,它也仅是单向运作的,只能由外界开启。
“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身形很是消瘦,一头金发用一根发带松垮的束在脑后。她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笔,一手掌着画板,画的东西还未成型,不知在画些什么。旁边的桌子上很凌乱,被画纸所覆盖。角落里放着之前传递进来的食物,不过已经冷透了。
“奥斯顿上校,1032已经三天未曾进食了。”听着下面人的报告,奥斯顿将手中的笔扔到一边,拇指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过来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尽管奥斯顿是这儿的长官,不过要到“房间”那儿有去依旧需要经过层层检查。经过一连串的身份验证,奥斯顿来到“房间”面前,站在警戒线后:“怀特小姐,我想绝食这种类似于自我虐待的行为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的才对。”茜莉斯.怀特,也就是“房间”里的女人,她顿了顿手中的笔,却没有理睬奥斯顿的话,紧接着又自顾自的开始写写画画。
虽然茜莉斯的态度并不配合,但奥斯顿也没有什么恼怒尴尬的神色:毕竟次数多了总会习惯的不是吗?而且相比起这儿的其他人,这位怀特小姐简直不要太听话。哦,对了,这的其他人特指那位福尔摩斯小姐。他是这般想的
奥斯顿转身离开这里,边走边下达命令:“投放麻醉气体,让人给她注射营养物质。”“是,长官。”命令不含有半分怜悯。在这个被世人所遗忘的孤岛上,不必要的感情只会让自己早早的去见上帝,更何况,关在这儿的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马上就要离开了,嗯,这个时候我应该兴奋?那么兴奋的状态是――想到这儿,茜莉斯的瞳孔开始放大,手指颤抖,铅笔有些不受她的控制,往画纸边上那片空白的区域狠狠划了一笔,茜莉斯看着那道划痕,有些不高兴,咬了咬唇:好吧,这种情绪不适合我……她恼怒的把画纸从画板上扯下,扔到地上,看着画纸边缘不规则的齿痕,茜莉斯有些自暴自弃,面色沉郁,盯着它半饷:淡定些,茜莉斯,这样做太幼稚了!难道你想成为麦考夫口中的金鱼吗?不!我才不会像夏洛克那个幼稚鬼一样呢……这样想着,茜莉斯莫名有些激动,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有了些许血色。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重新取了一张画纸,慢条斯理的又开始动笔。
这是一份礼物,而礼物又怎能被允许有瑕疵,不过,动作得快些了,时间――可不多了……
【二】
“嘀――嘀――”警报声在这片孤岛上响起。
“该死!”奥斯顿拿起抽屉里的枪支,开启谢林福特的防御措施,连忙往事故地点赶。
然而到达的时候,“房间”已经人去楼空了。不,应该说还有两人:倒在地上的医务人员。
在将整个谢林福特搜查一遍无果后,奥斯顿不得不接受茜莉斯.怀特或许成功出逃的消息,这个时候,只能是通知那个人了:“福尔摩斯先生,很遗憾打断了您的下午茶时间,我想您需要知道一些关于茜莉斯.怀特小姐于今天中午十三时二十四分时逃离谢林福特的事情……是的,没错,我们找不到她……”
麦考夫.福尔摩斯挂断电话后,沉
默良久,双手合十撑在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麦考夫按下旁边的按钮,一个女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莓手机:“Boss,有什么吩咐吗?”“安西娅,帮我安排好行程,我要去一趟谢林福特。”“好的,Boss。”说完,女人就又推门出去了。
再说茜莉斯,她真的逃出去了吗?当然没有,谢林福特要真是如此轻易就能逃走的地方,那么麦考夫也不是大英政府了。有人来了,茜莉斯又将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缩了几分:唉,得快些了,毕竟麦考夫可就不像那个蠢货一样好敷衍了……
“bored,bored!伦敦的罪犯难道都放假了吗?一个有趣的案子都没有!”夏洛克说完又往墙上开了两枪。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华生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因为无聊而暴躁的夏洛克说:“好了,冷静些,夏洛克,哈德森太太不会想看见你这样对待她的墙壁的。”夏洛克扯了扯脸皮,一个标准的假笑:“哦,当然,如果她现在不是正忙和楼下那位在德克萨斯州有一位妻子的先生调情的话。”华生有些惊诧:“你怎么知道那位先生有妻子?”“我当然知道,事实证明那位先生还不止一个妻子,还有一位在德比,这显而易见不是吗?华生,动动你的小脑瓜,我想它快生锈了。”“夏洛克,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哈德森太太,这实在是太……”华生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刚刚回来的哈德森太太给打断,她倚着门框,兴奋的说:“嘿,先生们,你们知道吗,楼下那位伍德先生约我去他的游艇,这可真刺激不是吗?我想我得去准备一下约会的衣服。哦,对了,接下来几天你们可能得自己准备食物了。”说完就兴奋的下楼回了房间。“夏洛克,现在怎么办?”华生有些着急,毕竟他也不想自己这位和善的房东太太在这个时候还要经历一次感情伤害。“华生,你总是把你的情感放在多余的地方,不,准确的说感情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华生瞪视着夏洛克,“好吧,事实上尽管哈德森太太也是一条金鱼,不过明显那位伍德先生更加没脑子。”夏洛克拢了拢身上的睡衣:“一杯咖啡,两颗糖。”华生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报纸,去为这位此刻十分无聊的侦探准备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