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哲学不是一种系统化的哲学,一般看做是哲学的新发展,但在某种意义上,所有的哲学都在对观念、意义和问题进行逻辑分析。
“澄清”是在分析哲学中贯穿始终的主题。如何“澄清”?实在论的早期分析运动的代表人物摩尔与罗素阐述了各自不同的观点:摩尔主要调查日常语言,分析通常使用的术语,致力于分析关键词语的意思,明确指出,知道某个词语的意思与分析这个词语的意思是不同的两件事。与摩尔不同,罗素努力建构一种逻辑语言,并称他的方法为“逻辑分析法”。此后,维也纳学派的“逻辑实证主义”的代表人物维特根斯坦和艾耶尔进一步阐述了分析哲学。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最重大的用途是描述事实或指出无谓的重复,除此之外,语言是没有意义的;艾叶儿认为,哲学最有价值之处是揭示判断一个命题真伪的标准,命题的真假必须通过经验证实,而不是哲学的澄清。通过对不同时期代表人物的观点分析,我们发现,语言及语言分析是分析哲学的关键要素。
分析哲学对于教育的影响是直接的,它对教育者最大的用处可能是帮助教育者弄清楚打算教给学生什么,在教育进程中,使用更为清晰的语言,使用更有意义的教学方法。我们知道,当教师在课堂上讲授的时候,他所使用的课堂语言决定了有多少学生在单位时间内能够听明白,我们常常要求教师的课堂语言简洁、清晰、生动、有趣,但能够达到的标准的并不理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教师本人对于一些关键词语的把握是迷惑的。从这个意义说,教师的专业水平是不够理想的。比如,对于“认识”这个词语,很多人就是迷惑的,什么是认识呢?知道这个事实就是认识?还是认识事物的全貌?出于迷惑的教师,在传统的满堂灌下,把与这个事实有关的各种内容“全部填充学生的头脑”,他就认为他的任务完成了。其实,认识还包括“知道怎么做”或者行动、设计。这就是古老的理论与实践或者认识与行动或者知识与行为之间的哲学上的“二元分歧”。认知的一面与知道那个事实是相似的,行动的一面与知道怎么做是相似的,杜威的“做中学”就是希望两者尽可能地结合起来,在任务中学习才是有活力的。
语言是很重要的,很难相信,人类能够脱离语言来进行思考,思想与语言齐头并进。学生应该很好地学习语言,在生活中运用这些语言,并且描述他们的生活,为他们的生活意义做辩护。语言作为一个教育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学校和班级的范围,它渗透到实践生活的方方面面,对于学生而言,语言不仅仅是课程、教科书和其他的知识传递方式,也是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今天的学生需要有更强的语言敏感度,语言激发了各种各样的行为,这为我们的学校教育提出了更加严峻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