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守仁第二次会试又落榜了。
第二次落第之后的王守仁回到家乡余姚,在龙泉山寺缔结诗社,对诗歌有个强烈的兴趣。魏瀚,当地的一位高官,与王守仁结成了忘年好友。
魏家和王家有累世通家之谊,魏瀚还为王守仁的祖父王伦写过传记,现在我们了解王伦这个人也正是通过魏瀚的这篇传记。魏瀚平日里颇以雄才自负,但却对王守仁这个后辈相当佩服。两人曾经登龙山对诗联句,王守仁才有佳句出口,魏瀚便说自己理当避让。
在家乡余姚他写过许多诗,平心而论的话,王守仁这些诗也确实写的很好。如《春晴散步》:
清晨急雨过林霏,余点烟稍尚滴衣。
隔水霞明桃乱吐,沿溪风暖药初肥。
物情到底能容懒,世事从前且任非。
对眼春光唯自领,如谁歌咏月中归。
诗的颈联“物情到底能容懒,世事从前且任非”,写的大有潇洒出尘的意味,也说出自己对从前追求的懊悔?到底是对科举的懊悔呢还是对自己想要读书做圣贤的懊悔?想来应该是前者。
但是他真的如诗句里写的那班,淡于儒学,一味沉浸在诗歌里了。随着对于游山玩水的喜爱更甚,不但对举业淡了,年少时期的英雄梦似乎也成了一个笑话。《雪窗闲卧》写到:
梦回双阙曙光浮,懒卧茅斋且自由。
巷僻料应无客到,景多唯拟作诗酬。
千岩积素供开卷,叠嶂回溪好放舟。
破虏玉关真细事,未将吾笔遂轻投。
从这首诗里可以见得王守仁对此热烈情感,可能是王守仁对于其他的真的不在意了才会作出这样悠闲的诗句。
但如果年轻的王守仁继续这样沉浸在余姚的山水礼,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祖父王伦那样,多年以前道士对王家的神秘预言不知道还会不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