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一生》之七〈童年〉(长篇叙事)

大桑树屹立在这儿

也不知多少年了,盘根错绕的根

如盘据很久的蟒蛇,张牙舞爪

它的身体的圈围没有人再去丈量

太粗了,也习惯了它的雄壮

树冠遮天避日,是人们躲雨的伞

小孩子们玩耍的乐园


春天,绿芽萌动,鸟儿的欢声却见不到它的影儿

它们回鸣着,有雀儿,有鹃儿,有花斑鸠儿

燕子归来,去年的窝还空着

现在还需要修缮

啄木鸟噹咚噹咚地忙碌着

桑树微闭着眼,享受着它的诊断


永明戴着地主帽儿

小辫子梳理的很整齐

脸儿白嘟嘟的,甚是讨人喜欢

他现在跟着老根儿过

康老夫人很疼爱他,没娘的孩哟

福生终究还是续了弦,永明有了后娘

永明还小,怕受虐待

其实娶这个女人也不坏

慈眉善目的,只不过没多久就怀了胎

福生没办法,娘也喜欢

自然是皆大欢喜


在老夫人的呵护下

永明欢乐地成长着

儿时的玩耍总离不开大桑树

大桑树的故事绵又长

大人都说,树上住着仙儿

每逢夜晚,灯笼总挂在上面

一晃一晃的,有说是鬼的魂儿

会照着回去的路,有含冤的鬼儿在哭

还有小胖孩儿在枝桠上跳来跳去

永明也没见过,有时倒吓的几天不敢去玩


桑树之高大,人们是相信的

老根儿说,站在树顶

能看到二十多里外县城东关塔的影儿

永明有点不相信,可爬不上去呀

也只有作罢

由于长在官道旁,路过的人很多

担挑的小货郎总在树下叫卖

拉车的,送粮的,也络绎不绝

有的乡亲摆个茶滩,赚个小钱

时而有耍把戏的,锣鼓喧天

引来无数的欢笑和热闹


此时已到了一九三一年,民国十九年

九一八事变,老日侵略中国揭开了序幕

中原地带仍是漠不关心

老百姓还是过着平淡的生活

福喜,福寿,福禄都已成了家

康家老宅又添了几间房

分了南院,东院和西院

福生持家住老宅前院

老根儿与老夫人带着孙儿永明在后院

丫环婆子待候着

也是相安无事


又过时日,福生请了先生

办了私墅,村里几个孩子一起念书

就这样,永明的童年快乐,平淡

可好景不长

家中的变故更有一番争斗,凄凄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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