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走不进去的四方城

故乡,它凝重的气息压着每一个人将要窒息。离开故乡坚定且决绝,在他乡想的最多的是那古老的城市,那黄土纷飞的古老土地。

那座扎根于西北腹地,孕育了千年文明的故土。


在他乡,故乡是我心中不可触犯的底线,即使在我心中对他有千般万般的不满。

但是我还是会满心自豪地向别人讲述古老的文化,在秦人的土地上绵延了千年的楚人高渐离的悲歌——秦腔。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秦人是狼的后代,因此他们可以统一六国。

开始我只是以为,狼的民族应该是凶狠的,可是在看完《狼图腾》我明白了,机警,智慧,勇气,团结——就是蒙古狼的精神。

秦人是少数民族的一支,秦人的土地上也曾奔跑着一群神圣的狼——西北狼,那么西北狼与蒙古狼有某种渊源吧!

在很小的时候,家人会告诉我关于西北狼的故事。在半夜会听到狼嚎的声音,如小孩的哭声。只是在我出生后已无法听到据说是蒙古草原上最神圣的声音。


想起故乡,就想起了钱钟书的《围城》。故乡就是一座围城,挡住了城外探究的目光,也挡住了城内颤抖的激情。可能唯一没有挡住的是那古老悲切的声音——秦腔。

许巍在他的歌《故乡》中的描述着对四方城的爱与恨。他爱这座城市因为这座城市给了他最原始的创作灵感,他恨这座城市因为四方城挡住了他的声音,淹没了他的青春。

所以他坚定而决绝的离开了这座城市,当他的声音唱响的时候,他又会到了四方城,因为这里是他声音的来源。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

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

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

那是你衣裙漫飞

那是你温柔如水 

离开故乡的日子里,在他乡遇到了与我一样来自于故乡的人,或是在故乡待了许久,再次离开的人。


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故乡的那些小吃,尤其是各式各样的面,我们会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聊起那碗油而不腻的油泼面。                   

端一只粗糙的大海碗,拌满满的一碗油泼面,剥几瓣大蒜扔到碗里,蹲在太阳能照到的墙根下,就着阳光和大蒜,挑起长长的面条,兹溜溜地吸入口中。

饭后吼两声秦腔,已经是故乡人最大的满足。

曾经向他人提起了故乡的大海碗,那种很老的碗,上面印着粗糙的图形。其实故乡以及故乡的人也这般的粗糙,就是这样的粗糙才是真正的生活,带着点悲凉,悲凉中又有着对生活的满足。

那份满足就在那海碗油泼面中,就像《白鹿原》中白嘉轩端着妻子做的油泼面满足而幸福。

而那份悲凉就在那饭后吼出的秦腔中,但是他们也从未放弃过努力生活。


世界在变,故乡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沙尘暴没有了,雾霾开始笼罩着这座城市,城市的高楼大厦越老越多,马路越来越宽。

走了很久,我依旧站在四方城的外面,走不进去。

我想我要离开了,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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