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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作家大仲马在小说《三个火枪手》中塑造了阿多斯、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三人效忠国王又勇斗邪恶的形象,“三剑客”便由此而来。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也是这样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加上他们都曾留学法国,故被称为“法兰西三剑客”,初次听到这名字,莫名觉得几个文人被莫名武侠化了,直到了解后才越发觉得,仗剑走天涯的不只有武侠。
一小段插曲:前些天收到朋友发来的一篇文章,内容从北上广讲到大理,从追逐人生梦想讲到寻求平凡的生活真谛,故事中人们逃离自认为酿造烦恼与精神压迫的地域因素,从繁华喧嚣的都市出发,辗转心中向往的远方——大理。但最终,日复一日的别处的生活令他们重新捡起昔日里的厌倦,就像培养皿般在该有的“诗意”中复制着摆脱不掉的细菌。
在大理,在湛蓝得近乎放肆的天幕下的呼吸,并没有想象中的自由和快乐,他们在被称作“人生赢家”的同时却输给了故事中的两类人:一是路边小本经营的摊贩夫妻,他们日出而作,日不落也可小憩,几尺见方搭起的简易房中,却有民宿老板、海景房主人羡慕不来的幸福,另一类,便是身有一技之长,以艺为生的画家、设计师们,对这些人而言,被漆黑和死寂吞噬的双廊夜里,星火辽阔。
所以,穷尽一生,人被驱使着向前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在被称为“法兰西三剑客”的他们身上,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吴冠中
一生择一事,热烈而刻苦
1936年,原本在浙大读电机科的吴冠中在朱德群的“怂恿”下“弃技从艺”,进入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现中国美术学院),成为同年入学朱德群和赵无极的学弟。在林风眠、吴大羽、潘天寿等大师的影响下,他们从国画传统到西画变革,从水墨临摹到油彩和印象现代派别,开放性地接受着艺术所带来的一切,之后法兰西的留学经历更为三人中西风格的融会贯通添入新力。
一生敬重三人——鲁迅、梵高和妻子,“鲁迅给我方向给我精神,梵高给我性格给我独特,而妻子则成全我一生的梦想”。留法四年之后,在西方艺术与祖国怀抱的徘徊中,吴冠中成为“三剑客”中唯一回国的一人,尽管当初留学的初衷都只是学成必归,但世事难料,世情更是如此。
陈丹青说,吴冠中终其一生,算是个文艺青年,学不会老成世故。他一生热烈而刻苦地向往心中事业,“人生只能有一次选择,我支持向自己认定的方向摸索,遇歧途也不大哭而归”。
在妻子的支持下,吴冠中全身心投入自己钟爱的艺术,他大江南北的写生,且行且画着。去山上写生时,为保全画作,他从山上一点一点像个孩子一样地滑下,去西藏为呈现雪域高原的神秘圣洁,不顾生命危险…
一生都在画画,最后却说“我负丹青”,我想大概是因为太爱,所以才觉得遗憾吧。
朱德群
一生择一人,艰难而幸福
从北上广到大理西藏,现代生活中的逃离,某种程度上是因为缺少,因为没有,所以要去寻找。但问题在,人们往往并不清楚要去追些什么。
朱德群说“70岁之前,日子过得很艰难”。吴冠中在为《朱德群传》作序时提到,日军侵华实实在在地影响了他们那代人的整个人生道路。
“除了画画,我不做别的”,然而,在极致而尽情的工作中,董景昭大概是始料未及的唯一意外。
1955年,已在台湾攒下了名声与积蓄的朱德群决定赴法深造,一切逃不过命运,在去往马赛的船上,他遇见了当时自己素描班上的学生——23岁的董景昭。当时朱德群已有家室,但柳叶眉、丹凤眼、气质娴雅的董景昭让外表憨厚凝重的朱德群爱得毫无保留。
从一开始便注定煎熬矛盾的恋情中,两人都选择选择即便化作灰烬也要追寻的爱情,难舍难分,索性不再迟疑。1960年正式注册结婚,当晚年回忆重启,朱德群用了“幸福”二字。
被好友吴冠中评价为中国版蒙娜丽莎的《景昭肖像》成为他朱德群20年古典写实绘画的终结。2014年3月26日,春至,他安详而去。
赵无极
不断期待,无极无尽
当钟爱之事与心爱之人皆有着落,“期待”便成为这一漫长路途里克服疲倦的存在,这一点对于街边为生活奔波的商贩或投身艺术的艺术家们而言,大概是一样的。
赵无极出生北平,成长南通,其族谱可直溯背诵皇室燕王家族,聪颖天资和成长环境的熏陶,激发少年成为画家的理想抱负,1935年,他与朱德群同届入学,之后开始在艺术中不断期待着“下一次”更满意的作品。
1948年赴法深造,因为印象派画风他选择了巴黎这座城市,在抵达目的地后,选了艺术家聚集的蒙帕纳斯的一家旅馆住下,当时与著名雕塑家贾科梅蒂为邻,他与诗人米修成莫逆之交,毕加索等大家也成为其挚友。
林风眠敢于创新、追求艺术自由之境的精神,毕加索、马蒂斯、克利等现代派大师的影响,这让赵无极在作品中力求无遮拦地表达自己,“遵规守矩不是创作”,从中国画的空灵写意到西方绘画的抽象,打破与重塑,探索与自我否定,他在与艺术的“争斗”中,思索着寻找其中的突破口,最后在抽象的世界中将自己的艺术境界无限扩大。
贝聿铭曾这样评价,赵无极的油画和石版画令他同时想起克利绘画的神秘和倪赞山水的简练。“我只希望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手上的画,要比上一幅更大胆、更自由”。对艺术的追求,从来也不见尽头。
法兰西“三剑客”的名号在艺术的江湖上叱咤风云,直到2014年,朱德群先生的去世成为“三剑客”同世间的彻底告别,但套用他们的话:人生短,艺术长。因为有所期待,所忠之事与所爱之情便有了延续的理由。2017年5月18日,国内首家线上独家代理原创艺术品电商平台——艺网通过联合国内顶级画廊与职业藏家的全新模式和“去除艺术品消费圈层化”的品牌理念指导,将包括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三剑客”在内,另有周春芽、方力钧、叶永青、谭平、杨飞云、颜磊、贾蔼力等著名当代艺术家在内的超600件收藏级佳作汇聚呈现,倾力打造【藏艺术】版块,力求通过合作共赢的健康良性互动,开创全新大众化的艺术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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