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 | 宿命,我的“鼠”命

文/刘安忆晨

一次意外的醉酒,让我变成了老鼠,经历了一场毁三观的故事。

【1】醉酒后的逃离

这已经是半年里第五次被炒鱿鱼了,我都没有在一个工作岗位上工作到两个月,连试用期都没有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老板赏的500块钱月工资,瘫倒在床上。仔细思考我的人生,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决定找好朋友程博喝顿酒。拨通程博电话的时候,他似乎在陪老板交际。

回过头,窗口坐着只猫,正看着我。想着它也许是饿了,就把它放了进来。反正人生已经这样了,索性放肆一次。拿着仅有的五百块,到附近的大超市采购一番。买了一堆熟食,两瓶白酒,和两打啤酒。我和猫一起吃熟食,一起喝白酒,又一起喝啤酒,到酩酊大醉,到不省人事。

脑子依旧有些昏沉,睁开眼。一只猫在不远处,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好像是昨天那只,不过好像变大了。不对,似乎一切都变大了。抬起手,伸到眼前,一个毛绒绒的爪子,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真的变成了一只老鼠。我终于知道那只猫的眼神了,他分明是想吃了我。

我慌忙的逃窜,没有目的的逃窜,那只猫看见我动了,在后面猛劲儿的追着。本来就乱的家里又多了些玻璃瓷器的碎屑。门,不行,门锁着。窗,对,窗户开着。我要从窗户跑出去,虽然很高,也比被猫吃了强。一跃上床,再从床上跳到窗台上,我从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好的弹跳力,就这么轻松的跳出了窗口。


【2】会说话的老鼠

张开四肢,从高空坠落。二楼,不算高,我掉到了楼下的草丛里。这个小区的物业总是那么差,草已经长得没过人的脚踝了,也不知道修剪一下。不过还好,这样的环境似乎更方便我躲避那只猫。哼,那只可怜的笨猫,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已经逃出来了吧。

可是不能在家,我该去哪儿呢?这个破烂的小区里总是有很多老鼠出没,我该去找他们吧。毕竟同伴在一起有个照应。头有点昏,还有点儿饿,在草丛里乱窜,想先找些吃的。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我有些惊恐,放轻了脚步走出去,躲在草丛后面。是一只白色的老鼠,正在吃着什么东西。它会直立行走。诶?我也会。

试着直立行走的动作惊动了它,它抬起头看着我。

“你好。”我试着跟它说话,好像发出的是人的声音,只是有点小。

“你…你好…”它有些激动,好像看到了一个异类。

“你,是人?”我也有些兴奋,它能听得懂我说话。

“你,是人?”它也有些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它告诉我它不是人,是一只母老鼠——琦,只是会说人话,而且还学会了直立行走。就这样,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琦是老鼠群里的异类,老鼠们都不喜欢她。她住在附近的一个穷人家里,那家里有个小男孩,六岁的样子,特别可爱,经常会喂她些吃的。不过最近男孩儿生病了,和爸妈住在了医院里,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所以她今天才出来找吃的。

我跟琦说了我的遭遇,她没有同情我,甚至有些厌恶我。我不明白,她却当即走了。我跟在她身后,想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生气,回过头来,咬住我。我晃晃尾巴,表示求饶,并且想知道些真相。她张开了紧咬的嘴,转身向目的地走去,我一瘸一拐的跟着。


【3】关于老鼠的传说

琦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我就坐在旁边。许久,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只是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你的祖先做错了。”

我有些惊讶,到底是怎样的故事,会让琦如此恨我。

那是在上古时代,天地人动物都是和谐共存的。老鼠作为最聪明的动物,是理所当然的百兽之王。动物界遵循着互不侵犯的规则,都是食草动物。那时候人还是弱势的,都是需要其他动物的帮忙才能存活下来。慢慢的,人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聪明的人类开始不满足于动物界的控制。一开始他们提出的要求,还是很小的,其他动物都可以满足。可是人心不足啊,当动物们不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时,聪明的脑袋们开始了挑拨离间。一些大型动物开始捉一些小动物吃,因为人类说比植物好吃。动物们开始要排名,各种争第一。

渐渐强大的人类,开始想要掌控整个动物界。忌惮与老鼠的睿智与敏锐,他们毒坏了老鼠的眼睛,使得老鼠们只能以触觉和味觉判断位置。人们建立的十二生肖,离间了原本的好朋友老鼠和猫,使得猫千万年来一直与老鼠为敌,并以老鼠为食。最后,人们又到处散播消息,说老鼠传播鼠疫,使得老鼠成为了动物公敌。

一步步的心计下,推翻了老鼠的动物界地位,并自己占据了主导地位。老鼠们恨人类,它们聚集在人类附近,就是要看看人类如何自取灭亡。

一整个故事听得我心惊胆战,我完全不敢相信人类竟会是如此行径。


【4】宿命,我的“鼠”命

天黑了,小男孩的爸妈带着他回来了。孩子父母的悄悄话里预示着,这个孩子可能没救了。小男孩依旧乐观的玩着,吃饭的时候他特意跑到琦经常去的地方,却发现了另一个我。

小男孩圆圆的大眼睛闪着,满含着惊讶与欢喜。他又跑回去拿了些吃的,回来的时候被他的父母发现了。我和琦匆匆跑开,没看到小男孩失望的眼神。他父母却穷追不舍,直到把我们逼到了一个角落。顺着混凝土制成的柱子爬上去,撕坏了一块墙纸,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块墙皮。

重重跌下来的我和琦跑不动了,小男孩的父亲一只手抓住我,另一只手抓住琦。顺着撕下来的墙纸向上,小男孩的母亲看到了一个窟窿,那里堆放着一堆硬币。他们惊呆了,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上一户人家留下的墙纸,后面竟然有这么多钱。

小男孩的父亲还是把我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这个下降的过程里,琦告诉我,其实那钱,是她在路上捡来的。她是想报答小男孩的,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让他知道了。

掉落地上的琦满嘴鲜血,我看着她,视线渐渐的模糊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的下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5】宿命的轮回

我落到了一张床上,睁开眼,看见我的爸妈坐在床边。我回到了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生着病。在爸妈准备放弃我的治疗的时候,我跟着他们回了家。

我想起了那个角落里白色的小老鼠,它已经不在那里了。墙上的墙纸好像被撕掉了一块,又重新粘上了。

我又睡着了,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老鼠的传说。


刘安忆晨:不务正业的在读学生,非著名写手,非著名演员,无优秀作品,欢迎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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