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山咖啡旅游度假区里,咖啡馆交错分布。福山人喜欢自带咖啡豆,店家也欣然许之。我发现有很多老主顾经常光临,他们彼此用听不懂的方言交谈着。
外乡人是来寻觅一杯真正现磨的福山咖啡。我曾经服务过四川人,新疆人,湖南人,东北人,还有我的同乡河南人。他乡遇同乡,也是令人欣喜的,因为听着熟悉的语言,借以抚慰我思乡之情,我们都是一块土地养育的人们呀!看着他们一家老小在异地他乡其乐融融,生活也不甚欢喜。只要一家人平安喜乐,无论在哪都是幸福的吧!
韦庄先生有一句诗我很是喜欢:‘‘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它讲了上个世纪末,珠江三角洲经济刚刚起色,当时放开人口流动限制,于是就有一大批人背井离乡,带着自己的梦想南下打工的故事。我父母也跟随其中!那些南下的人,往往聚集起来,抱团取暖。广东就多了一些河南村,安徽村等等。
我记得小时候去广东,爸爸喜欢带我去那些老乡聚集的地方喝胡辣汤,吃烩面。我的普通话应该也是那时候学会的,但是到了河南人多的地方,我还是乐意讲中原官话,因为方言听起来更熟悉,更拉进人与人心灵的距离。老乡,农民工也随之应运而生。
今年元旦,我去海口,在一个夜市地摊,也遇见了一群和我一样在海南拼搏奋斗的老乡。老乡见面无别话,一碗辣汤暖人心。我得知他们过年要回家,我让他们早些抢票,最后给他们提前拜个早年,祝他们回家顺利,万事如意。
河南,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字眼,但是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发现,离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回去却需要极大的勇气。家乡,就在那里,不远不近,但是它却离我越来越远。这不是距离,是一种味道,虽然我一直不曾忘记它,忘记家乡人,但是多多少少也体会到了一些乡愁。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频频回头的人走不了远路。梦,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最早南下的,应该都拖家带口,举家搬迁了吧。去年回村,我发现村子比以前空了很多,有的已经破败不堪。有些人坚守着落叶归根的理念,有些人生出了客死异乡的想法。流连,眷恋,都挡不了生离死别。
女大不中留,儿大他乡走!
也许,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迁徙的传统,迁徙的文化。南方古有蛮荒之地一说,但是经济中心从魏晋南北朝开始从北方转移,湖广熟,天下足,长江流域就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了。元朝,清朝,少数民族南下并统治中国,迁徙文化就盛行了。从经济欠发达地区到机会多前景好的地方,一直都是很流行的。况且,现在上北深广重,中国前五大城市只有北京在北方,其间对比不言而喻。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后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