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女，年方五岁，语言能力日渐增长，问题也越来越多。诸如“叶子为什么会掉？”“为什么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为什么有人老从垃圾箱里捡东西？”等等，问了一遍又一遍，为娘的只好不厌其烦地反复回答。最近似乎对生死开始感兴趣，睡前卧谈增加了新话题。
“妈妈，人都会变老吗？”
“是呀！”
“那人变老了会怎样呢？”
“人老了以后都会死的呀！”
“你也会老吗？”
“那当然！我也会老，如果我死了，还会有人像我这样对你好吗？”
女儿沉默得摇了摇头。好吧，这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女儿接着问：“那我老了会怎样？”
“你那时也会有小娃娃呀！”
女儿终于笑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书上说只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能有小娃娃的。”
“对呀，你长大了会碰上喜欢的男人的！”
女儿的小心脏终于放回肚子里了，安心地睡了。
作为母亲，我是想尽量不束缚她的天性的。记得张晓风曾说过，她家有个子虚氏，多年来承担了家里无数无人认领的错事。我家亦同理。虽然没有子虚氏，但我遇到女儿的任何问题都首先说没关系，希望她不必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无意中做坏了什么事而内疚。
女儿自己倒水，我在一边忙我的事情。忽然女儿怯生生地说：“妈妈，我好像把水撒了。”我抬头一看，桌上一大摊水，她的两只小手正不停地拽纸巾去擦。我赶紧说：“没关系，喏，给你抹布，擦干就好。”女儿擦得更带劲儿了！
还有一次，女儿看动画片太入迷了，忘记去厕所，结果尿了裤子，苦着脸对我说：“妈妈，对不起，我尿裤子了。”我赶紧一边给她换裤子一边说：“没关系，小朋友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但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及时去厕所，老憋尿对身体不好，记住啊！”“好的！”皆大欢喜，都没负担。
对于孩子，我至爱的宝贝儿，愿此一生，我们能一直做一对快乐的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