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盼到下雪,但是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我耸着肩恨不得把头一股脑儿也缩到大棉袄中,七八点的冬夜里,弥漫开深夜的孤寂感,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放眼望去只是让这个漆黑的夜更加惨白而已。
刚上完舞蹈课出来的孩子叽叽喳喳,室内的空调足够暖和,孩子的脸上都呈现出高原红的迹象。我牵着女儿的手往家走,这条安静的小路因为她的出现变得有些聒噪了。“妈妈,我们今天没有练功……”“妈妈,点点落了好几次课,今天终于见到她了……”“妈妈……”或许是天冷的缘故,我的各种器官都呈现出冬眠的迹象,孩子的话只是从耳朵飘过,我也只是下意识的“哦哦哦”。突然走到一个很陡的下坡,女儿提议我和她一起来次“速度与激情”的俯冲,想到这一举动或许可以给我产生点热量,我欣然答应。
我们俩手拉手笑着往下冲,许久不运动的我在停下来的那一刻,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虽然心脏跳动得有些快,但却让我的身体有了些许舒展的快感。“妈妈,它好美!”正在我专注调整呼吸的时候,女儿的声音把我的目光引到一颗光秃秃的树上。
“妈妈,我喜欢它春夏的绿,秋天的黄,还有现在的线条美!它太美啦!”
我仔细看着这棵树,虽然每天都会从它身边路过,却从未多看过它一眼。它静静地站在那里,枝干交错的线条呈现出美与力量的交融,昏暗的灯光下,地面留下影影绰绰。
孩子用澄澈的眼睛盯着它,流露出天真。此刻的画面却是让这个死寂的冬夜有了点鲜活的生气。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你觉得它美,因为你内心充满了太阳一样的光辉!”我摸摸孩子的头,拉着她继续朝家走去。
我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棵树,而我眼中的它却那么孤独,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连最后的树叶都离他而去,把自己完全裸露在这同样孤寂的寒夜中。我心头一紧,紧紧攥住孩子的手。
“亲爱的宝贝,只要你心中有爱,有力量,你看到的一切事物都会是美好的!别让坏情绪蒙住了你的眼睛!”
女儿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点点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