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组镜头。就是好多同学在一起吃饭的场景。真的记不起来是什么地方?是在什么时间?只记得,调侃一个女同学的网名叫一枝红杏。男同学们都在自取网名,趴在墙头等红杏,蹲在墙头等红杏,睡在墙头等红杏,等等,不一而足。笑声喧闹声,此起彼伏,热烈非凡。同学们都笑得前仰后合,开心的不行。我也笑得肚子疼,画面感极强。仿佛就在昨日。那个女同学的名字叫缪云。
是因为前几日,听说她去世了,胃癌。震惊之余,有点哀伤。缪云不是我们同班同学,是隔壁二班的。小时候长得漂亮,人又洋气。颇受同学们青睐,私下经常一起议论。再见面时已是近三十年。物是人非,依稀有点影子。齐耳的短发,皮肤白皙。个头偏矮,身材微胖,已全然没有当年校花的风采。穿着一件皮草,显得雍容。人很大方热情,寒暄间,煞是亲切。少年时光瞬间回到身旁。
一想起斯人已逝,顿觉黯然神伤。
那个趴在墙头等红杏的哥们叫蒋辉,他不是我们同学。是同学的朋友,一起玩久了,关系一直不错。有什么城管贴条,一个电话就搞定。后来还约着一起去香港玩。通行证都办好了,因为什么流行传染病推迟了行程。说再等等。这一等就是永恒。
知道蒋辉去世是在网上。有天中午和老丁在一起吃饭,讲起合肥未来可能要成为中国的政务区。我说这事我说不明白,我找个人和你说。遂打电话给蒋辉,他只要一说起这事,就眉飞色舞,引经据典,佐证详实,娓娓道来。让人不得不信。但打电话给他时,两个号一个是空号,一个无法接通。这时老丁一拍大腿,说这人已经死了。不信你在网上查,还被评为了雷锋式的城管队员。当打开网页核实了,因连天加班,清晨和衣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一瞬间,就泪如雨下。眼泪根本止不住,失态至极。吃完饭,走在大街上,泪水还是肆意流淌。
这一转眼又是几年,也不知道被葬在何处。一直惦记找人问问,却无处联系。只记得他儿子尚幼。蒋辉与我同龄,只留下孤儿寡母就撒手人寰,每思至此,就痛心不已。
我是不是老了?最近老是有点走神。大家那个在一起吃饭的场景时不时的在脑海中闪现。死亡离我们如此之近了,就在身边。随着韶华渐逝,这事也会越来越多了。
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一切都随风逝去了。真不记得,那是在哪年?那是在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