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因为经常打从一个妇人门口经过,我和那个三十岁的俏妇非亲非故的竟打起招呼来。
她五官俊雅,面貌清丽端庄,美在容貌不在风韵,因此对我谈不上震撼,但也使我对她多加措意;况且,她甜美的笑容对于一颗渴望温存的干枯的心来说,无异露水之于鲜花。
但一开始我并没对她有想法,只是她十分懂得将我们的关系神秘化,以使我们的交往显得非同一般。
她和我打招呼总自觉而警觉地避开婆婆和丈夫的眼光,当她丈夫在场时,她总是低着头或把脸转向别处,生怕我会主动和她搭讪,我也就装作陌路。要是在路上邂逅,她的反应就截然不同了,有三次竟第一句话便问我说,“弟,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干吗好久没看见!”
她先是向我倾诉了那种处境的人所会说的一切。我表示理解之余,力求形象地撩拨她的想象力,“象你们——已婚的人多好,夜里躺下有人谈谈心。”
“他哪有?象我,出过远门……我就喜欢谈心事,可是他……”她不快地说,“他从不跟你谈心的,自从结了婚。”她和我打招呼总自觉而警觉地避开婆婆和丈夫的眼光,当她丈夫在场时,她总是低着头或把脸转向别处,生怕我会主动和她搭讪,我也就装作陌路。要是在路上邂逅,她的反应就截然不同了,有三次竟第一句话便问我说,“弟,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干吗好久没看见!”
“难道这个女人对我一日三秋不成?”我想,当她问我说,“弟,你有二十岁吗?”我回答她说,“嗯!你看呢?——我比你小几岁吧?”
尽管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但我还是不敢自负风流地认为她对我有意思,而我则开始对她有意了。
直到去年岁末,那一夜和朋友去东里玩,回来时我看见她正从近边的公厕出来,当时快十点了,农村的冬夜显得有些清静,朋友走了,周遭没有其他人,我们在她家门口相遇了,“弟,去玩吗?”
“是的,和朋友兜溜去!”
“进来坐?”
以前她就这样邀请过我,此次我仍然视为一种客套。“不,就这样站站吧。”她接着就不停地说话,以致我不好离开,而不是不想离开——尤其是她两个女儿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
“进来坐吧!”她又一次鼓励我,我已经想进去了,可是又不敢,生怕那人会突然回来,不进去老站在门口让别人看见也不好,呆在门口我自己也感觉怪不愉快的,实在是进退维谷。“进来,他经常半夜才回来,象昨夜——四点多才回来……不用怕,进来吧!”
她穿着睡衣领我走了进去,就差两个小美人的鲜花了!
她先是向我倾诉了那种处境的人所会说的一切。我表示理解之余,力求形象地撩拨她的想象力,“象你们——已婚的人多好,夜里躺下有人谈谈心。”
“他哪有?象我,出过远门……我就喜欢谈心事,可是他……”她不快地说,“他从不跟你谈心的,自从结了婚。”
“单身虽自由,想怎么疯没人束缚;可是当回到卧室时,更多的是孤单凄清,看看小说,听听收音机,感受有类似经历的人的故事……一个人的被窝老是睡不暖啊!”
虽然我不会刻意去创造条件来成其美事,但是对于眼前的时机,却不想错过,我有心物色机会来感谢她,恨不能立即支开两个小妞。
小千金将脸伏在她大腿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到了快十一点时,大女儿也准备上楼去睡觉了,这无疑是受她妈妈欢迎的!不料这个八岁的懵懂的小姑娘在半梯停了下来,双眼好奇地盯着我看,令我心情非常烦躁。
“起去,还不上去!快上去睡……”母亲吆喝着,可是小孩就是不听话,全然不顾及妈妈的切身利益,真配得上是她爸爸的掌上明珠,她又下来,坐在沙发看电视。
此时,我的心碎了,相信和我同样心碎的还有守活寡的少妇。
眼看说服无效,她也就没有抱小女儿上楼去睡。她坐在小客厅中央,而我坐在沙发上。她指着放在沙发的一件外套,指示我给她递过去。此刻我全然不会想到她是暗示我离开,而断定她是叫我走近去。
乖巧的小姑娘一手抓起外套就准备免去我的任务,不过我还是上前接过来,“俏!”我用左食指揭了那张小粉脸,转身走向她母亲,在我上前效劳的当儿,我顾不上俏姑娘的眈视,在她妈妈的大腿上放肆地抚摸了一下。
夫人会心地给我抛来一个媚眼;因此,我坚信那一眼绝不是对我表示警告,而是对我的嘉许;我把那一摄人的媚眼看作是她对我的无声承诺。如果以前我们还谈不上心照不宣的话,这一媚笑则被我视为我们私下里订立通奸条约的佐证。
我打定主意暗自认为我们已经心心相印的了,俗人也许要说我们是一对奸夫淫妇,随便说吧!可是,那夜却没有最终导致作奸犯科的丑事。她继续催促女儿,“小孩子家这么晚还不去睡觉。”孩子就是不买妈妈的账。我最终只能象只丧家狗悻悻地离开。
第二天中午,我打她家门口经过,她正在洗盘碗。她只是向我点头,我也就颔首微笑。我走过之后不时回过头来望她;可是她却没有抬头看我,我很失望。这不应该是一个情妇的作派啊!简直是对我的傲慢和轻蔑,她别是故意作弄我,否则她不该这样对我无心无意啊!这种冰冷态度狠狠地打击了我的痴心妄想。她低着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丝毫不象在回味昨夜我那一手留下的余香,倒象是在自我忏悔。可毕竟,这一冷漠态度极大地伤害了我的多情和自尊。打那之后我就懒得从她家门口经过了。
终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