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清香
编辑|柠檬清香
用文字温暖你|善良的心
提起西海固,也许,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但知道它的人,可能都知道,它曾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称为世界上“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这里山大沟深、干旱少雨,农民们百余年来只有“靠天吃饭”的无奈。
我有幸出生在这片黄天厚土之上,它赋予了我生命,给予了我成长的养分。
从我出生起,这块及其贫瘠的土壤,就一直陪伴着我,保护我于左右。
常年缺少了雨水灌溉的西海固大地,表面植被稀少,风沙很容易形成,东南西北风成了西海固人民的歌。
我的祖辈们顽强的在这里生活了数年,他们不畏生活环境的艰苦,不愿意离开这里,也不曾想过要去什么地方求生,用自己的特有的意志力与艰苦的生存条件不断做着斗争,尽自己最大的生命力量,改善着周围的生存环境,适应着这里的独特的生活方式,创造着自己的奇迹,也创造着生命的奇迹。
我所在的小村庄,位于西海固水资源最“富有”的海原,可能曾因为极度缺水,渴望水资源富有而得此名吧!
这里并不是海的源头,但被称为海原,这或许也有一定的原因。
若站在某山顶高处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似一层层跌浮有秩的海浪,为此,这里更应该适合被称为山海。
在海原这块大地上,每一排排山的夹层下都有数个村庄坐落于山脚下,我的村庄位于县城东北部,距离县城15公里左右,我的小村庄前后同样被两排巍峨的大山的包围着,在这两排山的前面和后面都坐落着其他不同的村庄,有着不同的村民,而我的村民们及我的家人们居住在这两排山的坡上及山脚下。
这里有一条古老而又闻名于此地的河流穿村庄而过,它从县城的山城角落下为起点,沿着山川的走势,流过我的村庄,又流向这两排山其他的村庄,奔向更远处。
这条穿村而过的河流在我的村庄那段被我们称为龙池河,曾几何,它养育了我的村民们,所有田地的浇灌及部分人家的饮水都来自于这条河流上游的一座水库 ,每当雨水来临,水库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将雨水及其上游的水蓄存下来,日后供我的村庄所有用水。
由于水资源常年缺少,我的村里民因为这条河流水的使用,曾发生过无数口角与伤感的事情。
小时候,我同伙伴们一起踏遍过村庄附近所有黄土山,追过兔子,在山谷间抓过野鸟,也翻越过一排排黄土山的山顶,去找寻远方的村子;趟过穿村而过河流的每一处蓄水池,游过泳,摸过河流里无数的鱼儿,也玩过河流旁的红泥巴,将其捏成各种造型,每次闻着泥土的芳香,都感觉要甜到心里,温暖的肺里,以至于后来走到其他远方,都在回味那种泥土的芬芳,忘不掉故乡那种浓浓的特殊的味道。
在我的村庄,还有一条造福我村民的县级公路蜿蜒穿村而过,曾它是海原人民唯一的北大门,更是海原人民与外界文化、经济交流而流动着的“血脉”,所有通往省会城市的车辆曾都踩着它通向远方。
近年来又有一条穿村而过的高速公路盘旋在村庄的山脚下,加速了海原人民出入北大门的速度,更加造福了海原这片厚土的一方儿女们。
虽生在西海固这片贫瘠的厚土之上,但真正踏过这片厚土的其他地方不是很多。
在小的时候,因为一次机缘,搭乘父亲的三轮车,奶奶及几个其他家门人,凌晨四点多就出发,沿着家门的公路去过一次西吉县的某个地方。
记忆中只觉得那个地方很远很远,我在车上睡了一觉又一觉,直到晌午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善良而厚道的西吉叔叔阿姨们,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后来,听父亲讲到我们翻越了南华山,马万山,五桥沟及其他很多地方才到那里。
在那个我到目前还不知名的西吉县的某个地方短暂的停留后,我们所有人便匆匆的返回赶路了。
返回时,我坐在车厢的后面看车外退去的风景,记忆中也是冬天,天寒地冻的,虽穿着厚厚的棉衣,但坐在车上也是刺骨的寒冷。
三轮车爬行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一会爬坡,一会儿下坡的,渐渐地我喜欢上了逐渐远去的山间风景,同时伴随着三轮车吧嗒吧嗒的响声,我沉醉于此,坐在车厢后面不愿睡觉,一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回到家中。
也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关于西吉县的初次记忆也是从那次开始,关于西海固其他地方的记忆也从那次开始。
后来,随着自己的长大,也随着交通的日益方便,去过一些地方。
但无论到过西海固什么地方,那种荒凉的黄土地貌和泥土芳香的味道是不变的,还有西海固人民的那种淳朴与善良,及对这片厚土深深的热爱及眷恋的情怀,无论身边的环境怎么样,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民都不怎么愿意离去。
而西海固越来越多年轻人,因为生活与远方,不得不“逃离”自己的故乡,各自踏上远方的征程,而我也不例外,曾跟随列车的脚步,去了千里之外的他乡。
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也无论我们走多远,永远走不出西海固在我们每个西海固人民心里的位置。
远走在他乡的大街小巷,若能有缘碰到西海固人,那种熟悉的的味道,那种亲人般的感觉,那种言语上的亲切感,瞬间从心里爆发,拉一拉家乡话,聊一聊故乡情,远在他乡的那种孤独的感觉便减少了许多。
作为西海固人,无论在今后生活在哪里,我都会骄傲的说我是西海固人,因为对西海固的那种情怀,那种情结,永远停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