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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蓝音久儿

01

此刻，在我的电脑桌上，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静静的放在那里，委屈的看着我：“为什么不把我一下子吃完？”

为了避免浪费，过了一会我还是重新拿起这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继续把他消灭掉。

苹果是大众都比较喜欢吃的水果之一，欧洲人说：“一天吃一个苹果，医生远离你”，美国《读者文摘》为十种对健康最有利的水果排名，苹果占第一位。

明知道一天一个苹果对身体很好，但是我却并没有做到。这几年，吃的苹果并不多。家里的苹果经常会被放焉掉，或者大部分进了田先生的肚子里。他喜欢吃苹果，尤其是南方常见的红富士，咬起来嘎嘣脆，多汁甘甜。按照他的话说：“好吃极了！”

但是，我为什么不爱吃呢？

02

端午节假期第一天下午，我和田先生带着宝宝去好友陈孜家玩耍。刚到她家，她就热情的洗好苹果切好放在果盘里，她说：“这苹果挺好吃的，你尝尝！”

的确好吃，但并没有激起我过多吃下去的欲望。

晚饭的时间，同是从苏北嫁到高淳的我们边吃边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小时候的时光，聊到了苹果这个话题。

小时候，能吃到的水果大概只有还算常见的苹果、橘子和梨子，还有一些农村自己栽种的毛桃。香蕉、菠萝、葡萄那可是稀罕水果，那是城里有钱人才能吃得起的。我记得，我第一次吃菠萝还是12岁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姐姐在县城里打工，我第一次去她租住的地方，她特地买了菠萝给我吃，还做了炒面，炒面是啥味道我给忘了，但是菠萝酸酸甜甜我记忆犹新，一下子吃了小半个，然后以后几天牙齿都酸的没法吃煎饼，只能喝点稀饭，连笑都不敢笑，牙齿酸疼酸疼的。

苹果虽然是大众化水果，但是一般人家也是很少买。谁家买了水果，要是碰到个熟人就会送一个给了对方的小孩子吃。好友陈孜就说起小时候分苹果的事情：有一次去赶集，买了8个水果，结果走到家分的就剩了3个。还有一次家里就剩下2个苹果，但是有3个小孩，想着不好分，就把苹果藏了起来，结果把苹果放烂了，最后挨了一顿打。“你不吃，别人也得吃，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藏起来了！以后不许偷藏，要一起分着吃。”挨过老妈一顿揍之后，从此知道再也不私自藏起来了，有东西要懂得分享。

03

藏苹果，大概是不少农村孩子的经历。这个藏不仅仅是“私藏”，更是“珍藏”。

小时候，邻居家的姑姑从外地回来的时候买了水果总会送给我一个，每次我都舍不得吃，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爸妈床头的红箱子里。那个红箱子还是妈妈嫁到这里时候，外公准备的嫁妆，家里的一些重要物件和衣物都会放在里面，因为放了苹果，每次打开都是扑鼻的苹果香。

这种香气真是难以形容，如此诱人，每次我想吃苹果的时候，就会搬个板凳，垫着脚尖打开箱子贪婪的闻一闻，然后又把箱子盖上。因为我想把苹果放红一些，等着在外上学的哥哥放假回来一起吃，有时候也会把苹果留到过年一起吃。同样舍不得吃的还有面包，只不过它并不像苹果储存的时间能长一些，没等哥哥回家，它就发霉长毛了。

最后，是如何一起吃的？那又是什么味道？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诱人的香味，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是如此的清晰。

04

苏北的苹果大都是青苹果和面苹果（吃起来沙沙的，我们习惯称面苹果）。面苹果一般是“金元帅”，黄黄的，香喷喷的。还有青苹果，由青变红，酸酸甜甜。

前些日子回老家，和哥哥姐姐聊天的时候还说起小时候吃苹果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很小，家里要是有一个苹果就专门留给我吃。爸爸每次把它切下薄薄的一小片，让我拿在手里，慢慢的砸它的味道。

上了小学之后，苹果不像刚记事时那么稀罕，爸爸可以经常买苹果给我们吃了，再也不用收藏了。不过都是挑的比较便宜的，有的回来没两天就有了烂疤，烂苹果是从不舍得扔掉的，用刀切掉烂疤之后，照吃不误。妈妈总是把好的挑出来给我，自己吃烂掉的，就这样，童年里爸妈陪着我们吃了不少烂苹果烂梨子。在后来有小贩开着三轮车下乡卖苹果，一买就是一小网兜，我一天能吃上几个。

后来毕业之后，来到了南方，平日里难能买到家乡的苹果，清一色的红富士，偶尔在菜碰到，便欢喜不已，一定会多买一些，怕下次买不到。所以家里就会出现两种苹果，我家田先生吃他喜欢的红富士，我吃我的“土苹果。”他很难理解，我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苹果，就好像我也很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几口把一个我磨蹭好久才吃的红富士吃完。

我不是不喜欢吃苹果，只是想寻找童年里那熟悉的味道。

本文配图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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