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时已经由自然之景过渡到人生哲理,进而引发下文对男女相思的倾诉。
游子像白云一样,一去不复返,游子似乎将要走向远方,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难以琢磨,在长满枫树的水边,是否有人目送游子?是谁在青枫浦上为游子的离去悲伤呢?为什么又会因游子的离去而悲伤呢?作者紧接着不禁发问“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谁家”“何处”形成互文,当然肯定不止一家有扁舟子,各处都有人在思念自家的扁舟子。紧接着,用“可怜”写月,仿佛此刻的月拟人化了,一方面可能指此刻的月色朦胧,若隐若现,另一方面,“可怜”仿佛在诉说月对女子等待心上人的怜悯之情,同时,“可怜”还映衬着女子等待心上人的焦虑和孤寂之情。
《战国策》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而心上人已经离去,梳妆打扮又有谁会欣赏呢?女子此时可能已经无心打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因思念男子而无心打扮,以致于妆镜台上沾满灰尘。抑或是整日梳妆打扮,只为男子归来时可以盛装迎接。但此刻的月光可能是多余的,照在女子身上可能就像是一种审视,也可能就像恋人含情脉脉的眼光,加剧了女子的对恋人思念,以致于女子想要将窗帘拉上来挡住月光。同时卷不去的月光,也象征着女子对扁舟子的思念怎么样都无法排除。捣衣砧上月光依旧就,就算想要拂去也还是无法消散,就像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断绝对男子的思恋一般。
但是女子又回头一想,虽然此时自己与男子无法相互倾诉彼此的思念,但是现在他们不就共同欣赏着同一轮月亮吗?她可以祈求月光照耀在男子身上,就像自己看着男子一样。但是,这样的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只能将自己对扁舟子的思念寄予月亮,而无法与心上人相望,为了不让自己更加难过,只能用着这样的话来搪塞自己的内心,让内心的空虚得到填补。女子望着天空,只见鸿雁长飞,但依旧无法飞出月光的笼罩,只是徒劳;鱼儿在水中游动,想跳跃,也掀不起大的动静。这就好比自己此刻无论这么做,也只是徒劳。可能只有心上人回来,她内心的悲伤才能得到弥补。
虽然本诗没有具体写女子此刻的动作、内心的想法,只是写女子所处的环境,但是却透过意象,却更能让人联想到女子对男子的思念之深、用心之切、情谊之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