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小木屋、筷子、一缸清水
和以后许许多多日子
许许多多告别
被你照耀
今天
我什么也不说
让别人去说
让遥远的江上船夫去说
有一盏灯
是河流幽幽的眼睛
闪亮着
这盏灯今天睡在我的屋子里
过完了这个月,我们打开门
一些花开在高高的树上
一些果结在深深的地
又看了1984年的海子写的这首《新娘》。海子的诗歌我看得并不多,可这首就是说不出的喜欢,特别是开头第一句,于我而言经典得堪比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开头。一缸清水,总让我想起小时候,每当清晨,爷爷会去村头的河塘用扁担挑两桶水回家,把水倒在厨房的水缸后,往里面放两块明矾来改善水质。记忆犹新的是,许多个夏天,我在外面玩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跑回来就拿水勺从水缸里舀起水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地喝,真的比喝现在的矿泉水还有饮料带劲多了。如上的情节,已然跟我们被桑葚染紫嘴唇与衣袖的童年般一去不复返了。忽然有点跑题,犯了夏多布里昂的错误,想来个不禁莞尔一笑却不得。<<新娘>>,这首诗歌,现在的我已经偏执地认为是描写与祝福爷爷奶奶辈爱情的诗歌了,善良单纯地结合,使得大地上生出一个个贫苦却温馨的家来。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人在的时候,总以为有机会,却不知道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弹指流年,没人知道明天与意外究竟哪个会先来。爱情也好,亲情也好,想要说出的爱早一些说出来,想要给予的关心早一些送达--即便一个轻轻的拥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