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在南飞途中折断翅膀的白天鹅。与一群野鸭生活在一片沼泽地里。鸭群嫉妒它美丽的羽毛,今天你啄它一片,明天她啄它一片,羽毛被啄得七零八落,它变成了丑陋的样子。
一群白天鹅南飞经过这里,在沼泽地歇息。它们啄食了被污染的水草,三分之二的天鹅拉肚子,无力飞往南方。野鸭群和天鹅群在水里嬉戏,靠得很近。一只天鹅发现了混在野鸭群中的它,围着它叫。它带着天鹅群沿溪而上,终于在上游找到了生长着茂盛龙芽草(药名仙鹤草)的草地。天鹅群啄食了龙芽草,到傍晚就止泻了。它们拍打着翅膀,叫嚷着飞回沼泽地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踏上南飞征途。天鹅群欢快地飞走了。它顺溪而下,转过一个水弯又一个水弯。太阳落山了,夜色浓了,离沼泽地还很远。“嘎嘎……”就在它感到孤独和忧伤时,它惊喜地看见那只天鹅在前面草地上朝它拍打着翅膀。它跳上岸,依偎在天鹅旁边,在皎洁的月光下,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它们就赶回了沼泽地。天鹅群闹哄哄的,大家谴责那只天鹅太没纪律。天鹅默不作声,用翅膀轻轻地拍着它那耷拉的断翅膀,似乎在说:“能和我一起飞往南方该多好呀!”它知道那只天鹅舍不得它,放不下心。它飞快地游回野鸭群,和它们高兴地嬉戏。那只天鹅绕着沼泽地飞了一圈,和天鹅群飞上了蓝天,渐渐消失在天边。
它望着空空的蓝天叹息:我曾经也是一只飞在蓝天的白天鹅,命运却如此捉弄我。不过,明年春天它们又会飞回来经过这里的。是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