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老弟过生日的时候,大家约着吃完饭去KTV唱歌。对我来说,唱歌的事仿佛是上个世纪。
记得很多年前,在烟台的时候,朋友们过生日,或者心血来潮都会去歌厅唱一个通宵。有段时间,基本天天泡在歌厅里,有时唱上几个小时,有时熬个通宵。熬通宵的时候,也不是真熬,前半夜一直唱,后半夜睡觉的睡觉,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等到早上五点的时候,在路边吃个油条,喝个豆浆,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回宿舍敲管理员的门 。因为我们女生宿舍在四楼,晚上十点锁门,早上六点左右开门。有时管理员嫌我们闹腾,就装没有听到,翻身接着睡,而我们了解她的性子以后,便在宿舍门口坐成一排,说着悄悄话,等着她来开门。有时候惹急眼了,便互相吵闹一番,最后还是管理员妥协,放我们进去。
忘记是谁给管理员起的外号,叫小板凳,可能因为她长的不高,又胖乎乎的,所以看起来像个又矮又胖的小板凳吧。临走的时候,小板凳跑到宿舍和我说,"嘿,王可淇,你这个老油条要走了?呆了三年,你舍得走吗?要不别走了,你走了没人吵架了。"
她以最委婉的方式来留我,其实她也知道,我们终究要向前看,终究要离开,然后认识新的朋友,去融入新的环境。
而如今在北京呆了将近三年,如果说相比在北京的工作,烟台那里更像一个学校,一个封闭一点的。因为那里接触的人,都很纯真,也许说纯真很假,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当时真的很懵懂,很天真。记得当时刚进公司的时候,和一个姐姐很要好,我俩在一个宿舍,上下铺。当然很要好的关系,仅是我自己看来。后续的事情,可能她有更好的工作等着她,在她辞职没有成功后,便在发工资的前几天,不声不响的走了,连带着宿舍的行李。但是并没有和我说。以至于在后来的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什么是友情?难道友情就是,都是我自以为的?我想对于她,大约是的。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企图用QQ 和她联系,结果一直没有回复。我想她大约是不信任我的。不信任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对她的秘密(旷工三天,按自行离职处理,扣除本月的工资)告诉领导。因领导经常询问我,她是突然有事情回家了?还是要自行离职呢?如果告诉领导是自行离职,那么她的工资要被全部扣除,我当时只能说,不清楚,她的铺盖还在,应该是有事情回家,来不及请假,所以才走的吧。
当然在这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再大点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我所谓的友情,而是同事之情。同事之情是在于共同相处,一起共事,才产生的一种仅限于比陌生人要好一点的情分。当然对于大我几岁的她,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面对分离,更显的不痛苦,不后悔。
在后来我的离开中,突显了那种自然而然的,天下没有不散宴席的那种状态。面对前些年对同事的离开,再到我的离开,这是一个成长。对事情本身的一种释然。我不知道,当时离开时,面对那些曾一起共事的同事而言,是何种心情,但对于我来说不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只是还没有冷漠到不难过。
我依然记得我刚来北京时写的一段字。对烟台很不舍很不舍,曾几度因难过写不下去。只写了一个开头,便烂尾了。但是那段字,后来有在荔枝上录过音,便以此想念当时离开时的那种心情。
说到录音,便想起了唱歌。也许是,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那帮一起跑掉唱歌的朋友没有在身边。所以在北京的这些年,去KTV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也很珍惜那种感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点几首我们一起曾唱过的歌,然后静静地想我们那些年一起熬通宵嗨歌的夜晚,以此来幻想假如我现在身旁的是你们,我就可以不顾形象的,扯着嗓子,大声的嚎叫,也不用矜持的坐在一旁装高冷。想到你们,听着耳旁的老歌,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
PS:最爱刘若英的《后来》,一直唱跑掉,一直喜欢唱。还有周华健的经典老歌《朋友》。最后张震岳的《再见》,临走之前,单曲循环了半个月,日日听,夜夜听,就怕没有机会和你们说再见。最后还是没有说再见。我就走了。
作者:王可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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