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西席买好了卤味鸡爪和可乐,等在两个人常去的大厦楼顶,陈柯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件他自己的黑羽绒服,看到梁西席笑盈盈地坐在那里,想要说她穿这么少还出来嘚瑟的话直接吞回了肚子。
这个大厦就在梁西席和陈柯他们小区旁边,陈柯爸爸在里面工作多年,所以陈柯在大厦里也变得来去自如。现在也直接变成了梁西席的秘密基地。
“你愣着干什么,坐过来吃,这可是专门为了弥补你受伤的心灵准备的。”梁西席听说了陈柯的蠢事,当时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陈柯瞟了一眼还要笑的梁西席,“我看你是真不想要我辅导你这次的考试了。”
“别别别,我错了,你看我可是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鸡爪。”
“那是你爱吃的好吗?”
陈柯把衣服罩在梁西席的身上,坐了下来,梁西席自然而然的把头搭在了陈柯的肩膀上。
大厦顶楼的位置刚刚好,可以将小半个城市尽收眼底,梁西席能够准备的找出学校的位置和画室的位置,感慨着,“世界这么大,我才这么小,什么都改变不了呢。”
陈柯就笑她,“人不大,烦恼真不小。”
“切,说得好像你是大人一样。总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过了好一会儿,陈柯才说,“说吧,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西席一脸能不能不要这么了解我的表情看着她,“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柯低着头看偎在自己颈窝里正抬头看着他的梁西席,说,“就你不了解你自己的吧。”
梁西席坐直了身体,把组织了一下午的几句话讲给他,“莫生想去野营,让我带着你,她带着谢铭笙。”
“我不想去。”陈柯拒绝,又接着说,“你也别去了。”
“你为什么不想去?”
“首先,不喜欢这类型的活动,其次,我也不喜欢你去这类型的活动,最后,你干嘛这么多为什么?”
梁西席觉得陈柯的理由完全不成立,开始耍赖的扯着陈柯的衣角晃,“可是我想去,你不去的话我看着莫生她们两个人多尴尬啊。”
陈柯一脸的无动于衷,“你不去不就不尴尬了。”
“去嘛去嘛,你就当是陪我了,你今天让我一个人回家,我都原谅你了。”
“你总有理。”陈柯无奈的看着充满期待的梁西席,再想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最好了。”整个大楼似乎都能听到梁西席开心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梁西席就把准备好的零食和早起做的饭团装进书包,时间一到赶紧出门,看见站在晨雾中同样背着书包的陈柯,更是加快了脚步的蹦到他身边,好奇的问他,“你都带了什么?”
陈柯书包里除了一些梁西席爱吃的好吃的之外还带了晕车药和一些应急退热药还有消毒水一系列的。
梁西席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干嘛,咱们去玩又不是去冒险?”
陈柯说,“你以前出门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吗?”
梁西席吃瘪,“这次又你知道了!”
和莫生会合后,几个人一起搭大巴到了郊区。和莫生坐在一起的梁西席,一路上都在说说笑笑。陈柯觉得答应她一起来玩似乎也不是坏的决定。
到了地方后,梁西席两个人负责收拾基本的东西,陈柯他们负责搭帐篷。谢铭笙回头看见莫生和梁西席就在那边玩闹,“太不公平了,上天给我了男人的身体,却只让我在这里搭帐篷。”
“不然你要干嘛,去绣花吗?”陈柯打趣着说。
一阵哀嚎。
中午在梁西席她们铺的摊子上吃饭,梁西席的饭团一亮相就惹来了一阵疯抢,莫生抱着梁西席的胳膊,“西西,我和你说,这简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团!”
“那我以后没钱了,可以去开饭馆了。”
“你没钱不是还有我养你呢吗?”
莫生说完后,谢铭笙立刻凑过来,喂莫生吃了块泡芙,“亲爱的,你还是养我吧!”
“走开,谁要养你。”
“你不养我,我养你啊。”
梁西席见状立刻躲到一边,“你俩真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话刚说完,陈柯就往她嘴里塞了块培根肉,梁西席吃完后又让他给夹了快饭团,夹完饭团夹泡芙。
“还说我俩肉麻,你俩才最肉麻吧。”谢铭笙作势搓着手臂。
“那咱们就互相恶心彼此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拍拍照片就到晚上了,谢铭笙看着莫生的眼睛直冒光,“我要和我家亲爱的睡一个帐篷。”
莫生瞪了他一眼,看了看相视而笑的梁西席和陈柯,说,“我和你说,谁都别想占便宜,西西是我的。”
梁西席配合的往莫生身上靠,“我俩是真爱,你俩睡自己的去。”
其实梁西席早就习惯和陈柯同床休眠了,从梁西席搬到陈柯家对面开始,她妈妈时常反锁门的事情没少发生,干脆就把陈柯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安全港。连陈柯那粉嫩的床单被套都是她选的。
晚上莫生和梁西席躺在帐篷里,莫生和梁西席聊即将要开始的演唱会开场,又和她聊她的梦想。
“西西,我的梦想就是能够在五月天的演唱会上被邀请做开场嘉宾,那该多好。”
聊着聊着,莫生就睡着了。梁西席翻了个身,眼睛还是睁得圆圆的,她没有梦想,但她想帮她爸爸完成画画的梦想。想到她爸爸,就更睡不着了,小镇上的生活像放电影般播放着,最后梁西席坐了起来,直接出了帐篷。
刚坐没一会儿就看到陈柯从那边的帐篷走出来,“你怎么出来了?”
“谢铭笙打呼超级响。”
梁西席细听还真的是能听到谢铭笙震撼的呼声,对一向喜静的陈柯来说确实是种折磨。
“你怎么出来了?”
梁西席不想说她是想她爸爸了,也不想说自己没有梦想的事情,“我认床,睡不着。”
陈柯也不拆穿,反而笑着说,“你在我床上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认床?”
“陈柯,你居然耍流氓!”
“你从哪个角度看到我耍流氓了?”
“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都在耍!”
“那这样呢?”陈柯说完静静地看着梁西席,空气仿佛一下凝固了,梁西席似乎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也红了,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随即陈柯站起身走向了帐篷,过一会儿把被子拿出来分别铺在地上和裹在两个人身上,“这样是不是更耍流氓?”
梁西席双手把脸一捂,闷闷地说,“陈柯,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那就睡觉吧,不然睡不足明天会不舒服。”
对于陈柯的不解风情,梁西席已经习惯了。那么一点的失落反而不足为奇。夜色越来越深。两个人就这样在外边相偎着睡着了。
帐篷里不知道是谁的叹息响起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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