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康白起
用一个借用来的题目,写给你。
人在世上有两种朋友,一种是在你寂寞的时候,为你带来欢笑,让笑容替换你额头的皱眉。恰似悄悄的一线光,这种朋友谁都喜欢,谁都离不开,若是有天发现他不在便是暗暗怅然,闷闷不乐。
还有一种朋友,他不会时时在你身边,你醉酒后的失态他看不见,你快乐时的笑他听闻不见,不会歌于斯哭于斯这般亲近。在你难过的时候,他不会讲笑话给你,只是默默的做一个听众。他不必听你叙述你的伤心往事,因为你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了解你的所有,让你有种围炉夜话的温暖。
我更愿意把这种人称为知己。知己难得,千万年前,苍云薄雾,临崖青衣,高山流水。难得知己,左手右手,谁听我琴,谁知我意,不过陌路。
在我们千山独行的路上,谁不希望有个陪自己同采素馨花的故人,需要一个愿为自己素手调筝的知音。
幸然,我有一个这样的你,懂我生活中那些高高低低的音符,在这个嘈杂的世界里,你的和唱却是那么清晰。你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树洞,我愿意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你,而不怕你的耻笑或是鄙视。若我的生活是一幅淡然的墨笔画,你是其中淡淡的一笔,但是因为你这一笔的出现,画面便像活了起来,格外提神。
然而,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人,我们没有走过相同的路,没见过相同的风景和人,也不会选择相同的前方。未来的旅程中或许我们在河的两岸,你那边树木郁郁葱葱,花红柳绿,我这边死鱼烂虾,寸草不生。或许你会采一朵铃兰向我招手,而我只能报一声惨笑以示无奈。也许你会对我的选择感到疑惑,甚至是质疑。归根结底,只是我们都是从不同方向来的旅人,你见过南国俏丽的山水,我见过北疆雄壮的戈壁长河。你品过纯美的女儿红,我醉过凶猛的烧刀子。你曾面河横笛,菱歌泛夜。我曾封刀看海,剑胆琴心。不一样的我们在这里相遇,你懂我的雄壮,我知你的笑眼千千。只是你不知我为何如此粗狂,我也不知道你怎会这般兰心蕙质。最似知己,却不够知己,当年幸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