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姐下有弟,父母叫我小二,姐姐叫我二妹,弟弟叫我二姐,这个二的称谓,我无从选择,只好心安理得地接受。
都说一儿一女一枝花,我从出生就没有给家庭带来惊喜,估计我要是个男孩,就不会有后面的弟弟了,所以弟弟得感谢我,因为我不争气,给他带来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我小时候,总听家人或邻居这么开我的玩笑,二夹脖子小曳挣,小小年龄也不太懂,看大人看我的怜悯眼神,我就知道我不是这个家庭的基础配置,我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
也许是地位的岌岌可危,为了能够在夹缝中求生存,我异常的乖巧懂事,从小就听话,长这么大,没挨过打也没被父母骂过;除了做好自己的事情,还会分担家里的家务;在学校我是个好学生,永远是别人家长教育孩子的榜样。记得学校有这么句口号:“远学张海迪,近学叶云仿。”我勒个去,是说我身残志坚么?姐不就是个头点娇小点儿么?!从正面解读吧,都算名人,都是学习的榜样吧。
父母都不是宠溺孩子的类型,那个时候他们每天为生计所奔波,根本没精力关注我们,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真想,而是形势所迫,不做也不行啊,穷人家的孩子命苦,但却也因此收获了生活历练带来的技能,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不被生活的重担压倒,都有建树自我的机会。
我已经来到这个家庭,父母就会无条件接受我,我又这么讨人喜欢,多不多余不重要了。
我什么时候从一个腼腆性格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性格的小姑娘的,我也不知道了,但是真正改变我的那个引路人是我的红琳姐,我升入初中,她是我们的大队辅导员,我们很快成为了关系紧密的朋友。红琳姐为人豁达,敢爱敢恨,宁可人负我我决不负人的真性情在我的小家子意念里,是那么的闪亮,我喜欢这个姐姐,她给我的引领直到现在都是我意识形态的原版。我从此变得开朗。我们至今还是很好的朋友,虽然不再朝朝暮暮,但彼此的心却不会因为距离而生疏。
在艰难的生存环境下,人会产生应激反应,比较积极的表现就是释放自己。当我极度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命令自己开心,哪怕装也得开心。切断不开心的场景,在可自由支配的工余时间去运动,和小伙伴一起踢毽子、学打兵乓、精进羽毛球技艺,自己跑步,听音乐,识花认草,聊聊猫狗;生活的支点多了,那些带来困扰事情的伤害就弱化了,自己在装快乐的过程中,找到了真的快乐。快乐起来的自己,是一种经历了成熟后的简单回归,工作之余,我的性格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了那个二二的样子。
和我有过接触的朋友估计都很赞同我的总结,生活中的我,头脑活跃,活泼可爱,大大咧咧,可以为朋友请的一个驴肉火烧而开心,可以和一只小狗论姐弟,不以珍馐大餐为乐,喜欢做自己开心快乐的事情。
诚然,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我的修炼,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希望自己有博大的胸怀,有生活的情怀,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融入自己的成长和事业,我不一定要做一个女强人,但我爱我的工作,我会为之投入全部的热情,我希望自己拥有一个无悔的人生。
叫我二姐(妹)可好?二是一种意境,我会继续二下去,喜欢二二的我的朋友们,请陪我一起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