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顶看到的景色果然与平地大不相同。天格外地蓝,云也格外地白。放眼望去,楼房、街道、绿树、行人尽收眼底。虽然才是上午八点多,但已是烈曰炎炎。我伸了伸酸痛的腰,望着干了半截的活,心里不由感叹农民工的不易。
雇工是河南人,夫妻俩,丈夫四十三岁,中等个子,面色黝黑,有着粗壮有力臂膀。妻子年龄略小,不善言辞,只是闷起头干活。丈夫说,儿子今年二十左右,旿天帮了一天忙,今天考科三没来。话语中透着自豪。真的吗!我惊诧地看着这夫妻俩,沒有多么高深理论作指导,人家的孩子却这么懂事,难道真应了那一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我不由地怀疑,比起他们,我们是不是做得太多了。
男人用电锤将房顶水泥打起,妻子将大块水泥垃圾丢进袋子里,我拿起铁锹一锹一锹地将灰渣铲进袋里,这活看起没什么,但在炎炎烈曰下,人很容易疲惫。这不,还不到中午,我已浑身乏力。休息一下吧,把锹放下,坐在灰渣袋上,然后站起来找水杯,杯子很精致,但杯底却落了厚厚一层灰,赶忙用水涮涮,然后从暖壶中倒出一点,只见灰白色的水垢在杯中随着水流舞动着,像是在嘲笑着我的狼狈。我无奈地将水倒掉,咽了口唾液,大舅哥看见了,朝楼下喊道:“没水了,再开点水。”我望了望还在劳作的这对夫妻,长年的体力劳动使他们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事实上,在我没来时,他们已在楼顶上干开活了,比起他们的吃苦耐劳,我实在是逊色得多。
十一点多,汽锤坏了,男的无奈地看着我们。好吧,原指望上午就能干个差不多的活能挪到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