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想来也是让人艳羡的爱情,也不乏在理想与现实中演绎。
仓央嘉措说,和喜欢的人,做开心的事,别问是缘是劫。而无论是缘是债,是悲是欢,是甜是苦,我都愿去尝试,去开始。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悄然而起的情愫,一个女人倾其一生的守护,她做到了,毫无保留地无惧无畏地尝试、开始。靠近他,遇见他,宁愿在他面前装傻,也不愿泄露爱他的秘密,哪怕是在和他渡过让她心醉神迷,销魂荡魄,终生难忘的那三夜,她依然没有坦露她最浓情的爱恋。她是多么希望当作家拥她在怀的时候能够在心里激荡起某个关于她的模糊而遥远的回忆,可终究,还是奢求,作家没能忆起她――离他最近的邻家女孩。
这种矛盾又纠结的痴念成魔,是将自己的处女之身委身于流连于花丛的他,只因为她懂他,懂他的向往自由,懂他的风流多情,所以她甘愿一人去只有一贫如洗被人抛弃的女人才不得不去的像屠宰场一样的医院去生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受尽屈辱和折磨依然不怨怼他,而将这一切归咎于贫穷。
为了不牵绊他,她一直没有泄露爱他的秘密,直到她弥留之际,才写下这封凄婉的长信,诉说了她隐藏于一生的爱恋,还小心翼翼地嘱咐千万不要以为她是在嗔怪他。
直到最后“他哆嗦着的双手放下了信。这之后,他沉思了很久。在记忆的深处,他依稀记起了一个邻居家的小女孩,那个少女,还有夜总会的女人。但这些记忆都很模糊,飘忽不定,看不分明。这就如同在流淌着的河底的一块石头,变幻莫测,无法辨清它的面目。阴影不停地涌来,又忽地一下散去了,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图形。他能感觉到一点感情上的细微痕迹,可是使劲地回想,也无法记起来。他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梦见过这些形象,在自己深沉的梦里见到过,可是,那也只是梦境而已。
他忽然看到了书桌上的花瓶,就是那只蓝色的花瓶。这个瓶子是空的,这些年来,他生日每天都有花送到,这还是第一次没插上花。他感到很吃惊,好像看到了一扇看不见的门被突然开启了一样,在他这个屋子里,突然来了一阵阴冷的穿堂风,这股风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感到了死亡,还有那不朽的爱情。他的心头百感交集,他隐约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飘忽不定的女人,那个看不见的女人。那女人热情而奔放,就像远处传来的一阵乐曲。”她的爱终于终结了。
这样执著亦或是执拗的爱,无需过分评说,但是我想,如果是深爱的女孩们啊,首先还是要学会爱自己吧,毕竟人生啊,真的是一个决定牵动着下一个决定,就算是真的爱他,可是他不爱你呐?
如果是我,要么说,要么放下,即使深爱着。毕竟,我只有一个一生,我无法将它托付给一个不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