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短短的几分钟内,我临幸了一场雨,它来势凶猛,誓似要吞没一切。已经不记得这是开年的第几场雨,狂风暴雨,它下了,没人在乎它为什么下了。
这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在旁的高楼里默默存在。我在三楼的走廊上,吃着泰国炒米,嘴里咯吱响,眼见着一楼走廊依稀多了人来,正好瞧见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进入走廊,加入到那人群中。我知道那群人是施工人员,更新整顿这三层小楼,从扎地基到建楼道。他们趁着小憩时间,抽了根烟,若有所思,随机将烟头从手中弹出。一路拆迁过来,仅剩下能晃眼见的几栋楼了,听说是修建地铁八号线。
我向室友喊着“下雨了,你晾外面的床单要收吗”,还在洗脸的她迅速反应过来,脸一擦跑去阳台收了晾外面的棉拖,我的视线随她而去,看见旁边还有一双另室友的运动鞋,即收了回来。
原本八点自然醒的我,好不容易逮到下午两点才用上班,便贪贪恋上那床,坚持睡到十点后起来,整个人一团懵,想着站在走廊,呼吸外面的空气,眺望外面的远方。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陆续有人拿着撑衣杆子收着衣服,有迷彩的工作服,有男式穿的黑休闲裤,也有不雅的内衣裤。过了一会儿,雨势稍减,隔壁几家收拾好外面晾晒的一切,一个老奶奶才从堆满杂货的阳台出来,不知道捯饬了什么,又回到屋里关上了门。
下雨了,该回家收衣服了。不知道从什么时代开始,我们就过上这样的生活,衣服晾晒于外,阳光越烈越好,有时明知道会有大雨将至,还是会偷那点小幸运,明知道不会功成名就,还是会偷那点小或许。
雨停,有几家拿着衣服出来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