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改了一篇文章,熬夜到了凌晨,脑细胞有点兴奋,睡觉都到了两点多。早晨被闹铃叫醒,楼下传来核酸大喇叭声,不过这与我无关了。我门上贴封条,手机有黄码,自有社区操心。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将这居家抗疫进行到底。
迷迷糊糊却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我艰难地睁开睡眼,惊见门下缝隙有双鞋子在移动。妈呀!这房子怎么还有外人,这是进了贼了吗?我心跳加速,瞬间出了一层虚汗。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开个门缝向外一瞅,顿时魂飞魄散。但见一背影正在翻我的包包,我躲在门后手扶胸口,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怎么办?听得那个脚步声又去了小M房子,一阵翻箱倒柜,也不怕人听见。看来下一步要进我的卧室了,再不吭声不行了。
我环顾四周,在喊之前得找个家伙防身,幸好阳台上有一个废弃的拖把杆,一直没来的及扔,刚好用它了。我簌簌发抖的手勉强持住木棍,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谁在外面?顿时踢踢通通一阵声响,脚步移向客厅。我猛地拉开门,那个模糊的身影瞬间曝光,胖胖的脸上一双细眯眼和我眼神短兵相接急忙移开,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壮女人正靠在鞋柜上,慌张的神情一闪而过,随之面色凌厉瞅向鞋柜上一个铁钳子,手抬半起却又放下,此人好生面熟,好像在那见过。我硬着头皮挥棒向她打去,她向后一退踢翻了脚下的小椅子,犹豫了一下扭身将门一拉,身影一闪,从楼梯跑走了。
提棍到门口,发现防盗门锁芯已取下来,那个地方成了一个大洞,门外的封条已扯成两半。我又恐惧又气愤,学校里边竟能发生这事。突然想起那女贼好面熟,一般情况下贼不敢惊,否则会狗急跳墙和你拼命,今天的情形实在凶险,我虽手持木棍但明显不是那女贼的对手。看得出那人准备操家伙最终却心虚的逃了,这事透着古怪。
那人有点面熟,绝对在哪见过,那身影那神态,那油乎乎的脸面,我的大脑迅速寻找相关场景:手持饭勺,围裙围在肥胖的腰上,油乎乎的笑容。两个剪影慢慢走近,笑咪嘻嘻手持饭勺的一下就隐入到满脸横肉的女贼身后,合而为一了。我惊出一身冷汗,就是她。
回到房子查看情况,我包包外层的300元钱不见了,再拉开最里层,那一叠人民币竟然还在。娃房子衣柜大开,一地狼藉,还是先报警吧。才准备打电话,听得楼道一阵喧哗脚步声,赶紧跑出去,是后勤几个人检查楼顶漏水事件,我看见W,忙拉住他说了情况,告诉他那女贼绝对是内部人员,让他把人集合起来,我要辨认一下,就是警察来了也要辩认的。W很不以为然的说,你现在居家隔离,不宜把事情搞大,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什么话?气的我抓狂,学校大院也无法保障安全,看着洞开的防盗门成了笑话。
正生气着一阵敲门声将我唤起,原来是一场梦,我打开房门以为是做核酸的,没想到是大姐,我很惊奇她不是也隔离在家吗。她说她的码变绿了就来给我送点菜。我赶紧看我的码,手机却黑屏怎么也打不开,急出一身汗。
一阵铃声响起,我睁开眼,我在床上躺着,疑惑的坐起来看看四周,没见大姐人,房子静悄悄,也没有狼藉一片的场景,走出卧室,防盗门好好的锁着,小椅子靠墙坐着。原来是一场梦中梦,但那场景如此逼真清晰,包括那女贼的面容也很清晰。现在想起来了,她不是内部后勤人员,她是我昨天晚上睡前看的一个飞檐走壁的江湖人物。